“予質鄭先生為什么關心這個”
裴令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燒起來了,那把火愈燒欲烈,理智在不受控的邊緣被煎著。
他盡可能平靜地闡述立場“既然我被您當成了次等資源,留給了次要的裴予質,我應該有權利問您幾個問題。如果您坦率回答,我才能好好考慮與裴家合作的可能性。”
這番話說出來之后,楚風荷似乎才真正將他當成了可以交談的對象,帶著幾分認真,審視了他片刻。
“好,我可以回答你。”她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從何時開始放棄了裴予質,但我能明確地說,他以后會一直是棄子。”
裴令點點頭“第二個問題,楚澤是您的孩子嗎”
其實裴令在幾天前,就從系統那里得知了楚澤的身世。
這人并不是楚風荷的私生子,甚至也不是親戚,而是和裴令差不多的背景。無父無母,但有個年邁的爺爺,十四五歲的時候因機緣巧合被楚風荷看中,暗中接回來養著。
時間正好在裴予質剛成人那段時間,也是裴令出國之后。
所以裴令很難不去想,楚風荷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接回了一個半大孩子,給了自己的姓氏,親自培養。
甚至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還給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慈愛無論是裴予質還是他,都不配得到的東西。
憑什么
到底憑什么
裴令的不甘在剛才徹底爆發了,他覺得比起自己當了六年的人形玩具,這件事更加讓人費解。
楚風荷仿佛在思考他這個問題的深層含義。
因為如果單純要衡量是否值得合作,沒必要問出這么感情化且私人化的問題。
但女人還是回答了“小澤當然是我的孩子。”
“唯一的”
楚風荷的邊界很堅固“鄭先生沒必要知道。”
他了然“所以就是唯一的,楚澤是您唯一的孩子。”
裴令閉了閉眼睛。
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立場憤怒。裴令從來就不是裴家的孩子,而裴予質的事情,說到底他也沒資格去打抱不平。
可是他忍不住。
頭很疼,突然之間發作的。他用掌根胡亂揉著太陽穴,來回踱步了片刻,突然站定看向女人。
“你應該不知道吧,從裴予質小時候開始,有幾個傭人就一直在欺負他。”
“什么”楚風荷顯然沒能立刻明白他在說什么,一個陌生人,忽然說起了裴予質小時候的事情。
裴令一看這副全然不知的表情,就氣得手指發抖。
系統了解他,立即開口“宿主,忍住。”
他想忍,可是頭痛讓他完全無法冷靜思考。
而且耳邊也響起了刺耳的嗡鳴聲,系統又說了些什么,他都聽不太清了。
“負責打掃他房間的那幾個,給他的杯子里裝泥巴,往枕頭里藏釘子,就為了看所謂少爺被欺負得不敢開口的樣子”
裴令強忍著痛,質問對方,“知道為什么裴予質從來不說嗎因為在我過來的時候,那些事情就已經持續很多年了,他早就錯過會開口求助的時機了。”
楚風荷的游刃有余始終不是一面不破的盾,她終于露出了懷疑與戒備的神情。
裴令恍惚以為自己在復仇,如果不是這么痛的話。
當初他發現了那些骯臟的事情,也發現了裴予質的無動于衷。小時候的他不明白,被傷害就會痛這么簡單的道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