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反客為主,伸手探向楚澤的側腰,剛貼近了就被猛地攥住了手腕。可是遲了,他已經感覺到在衣擺之下,那里別著一把槍。
“人無完人,只是你現在這樣,看起來很像狂犬病發作了。”他挑釁地看過去,“裴予質和沈然登島之后,你打算怎么做直接開槍”
“你覺得應該怎么做呢”楚澤面上依然無辜,但攥著他的力氣越來越大,捏得他還挺疼。
“裴予質應該是這場游戲的最后一關,留在最后吧。”他說,“先把沈然單獨帶過來,我對他有點意見。”
垃圾崽子拖長地“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一般。
“你看不慣他,想先把他處理了。為什么呢你嫉妒”
裴令露出聽見笑話的神情“我為什么會嫉妒他”
“因為你跟裴予質睡出感情了”楚澤笑得更加燦爛,“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對他感興趣,你才嫉妒吧”
“猜去吧。”裴令揚了揚下巴,“帶路,我要去看婚禮現場。”
兩人對峙了幾秒,楚澤才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
“走得動路嗎”眼神又上上下下掃視了他一遍,故意的。
裴令扣上最頂端的紐扣“我盡量吧。你沒給我準備外套嗎好歹是個正經日子,穿得太隨意了,我會留下遺憾。”
楚澤用腦袋指了指“樓下候著呢,您自己挑。”
裴令選了一套最常見的黑色西裝,系了黑色領帶,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裝飾。
莊嚴肅穆得就像去參加葬禮。
也的確是葬禮。
楚澤把自己的敞篷跑車開上了島,就停在別墅門口,親自帶著他往城堡的方向飛奔而去。
裴令閉著眼睛不想看這種裝逼行為,他覺得楚澤小腦發育不太完全。
但吐槽也只一瞬,這會兒他思緒亂糟糟的,很多問題爭先恐后地在他腦海中擠來擠去。
他想讓裴予質在島外等著,別參與進來,所以剛才故意說讓沈然先出場。
就算裴予質沒能想起來他們之間的承諾,也不會立刻被牽連。裴令的底線,就是保證裴予質安全。
如果他哥的記憶沒有缺失,待在外面也能隨機應變吧
“宿主,你不用找借口,就是不想讓裴予質和別人結婚而已。”系統又出來揭穿他。
裴令沒有反駁。
他的確也有私心,而且不以為恥。
“宿主真是想殺了沈然嗎”系統變得正經了一些。
“沈然是個信號,”他答道,“能讓我知道裴予質的記憶是什么情況。”
系統斷定“如果裴予質記得,肯定會幫你的。”
在迎面呼嘯的風里沉默兩秒,裴令才問“他現在頭還疼嗎”
“他”系統剛說了一個字,聲音就變成了滋滋電流聲,持續了片刻后,再次強制被下線。
估計是世界意志做的。
裴予質的情況未知,系統也聯系不到了。
裴令轉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興奮的楚澤,想殺人的心情愈發強烈。
垃圾崽子偏頭瞟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
他身體軟得連靠在椅背上都累,忽然間想明白了什么,問道“你給我下了藥”
楚澤承認得非常爽快“對啊,怕你反水嘛,又舍不得扔下你獨自來參加盛宴。”
說完這句話,車正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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