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搶婚,他要讓和裴家相關的所有人都去死。
可鄭瑾,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知為何要擋他的路。
城堡的大門被緩緩關閉,所有人都沒能逃出去,見狀又緊急往角落里縮,紛紛遠離了楚澤和他手中的槍。
有人掏出手機求救,畢竟都非富即貴,呼叫救援不是難事。
楚澤見狀快速地朝天又放了一槍,接著立刻又對準了鄭瑾的眼睛。
“有點做人質的自覺,地底下都埋著炸彈,沒我的允許,想離開只有橫著被扔出去的份。”
這句威脅過后,那些人果然都更加謹慎起來。
楚澤轉頭看向鄭瑾,然而對方絲毫沒有被威脅的自覺,眼神略過槍口,直視他。
他笑道“鄭瑾,你可真會詐人啊。”
他眼里的富家少爺,那個一舉一動間雖然狡詐卻沒什么危險性的人,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那眼神仿佛已經在心里殺了他好幾遍。
“鄭瑾是誰”
“什么”楚澤皺了皺眉,他發現自己無法理解這句話。
“你該叫我裴令,”對方的眼神幾乎沒有情緒,“很不幸,我也是裴家人。”
這個名字對于楚澤而言太陌生,也十分荒謬。
他早就將鄭瑾的身世調查得清清楚楚,和裴家根本扯不上關系。
“你算什么裴家人”他笑了笑,“和裴予質睡了幾天,就以為自己進了裴家的門了”
“當著裴董和夫人的面,說得這么粗俗,會不會不太好”
鄭瑾的視線移向第一排座椅,這讓楚澤也下意識看過去。
他的意識中,這里坐著裴家那對夫婦,可這么仔細地去看時,他才發現這兩人竟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別人聽到槍聲,都嚇得四下逃竄,為什么這兩人不逃
就在這時,楚澤的手機響了。
他前進兩步,將槍口抵在了鄭瑾額頭上,才用另一只手去拿出手機。
是魏遲打來的,接起來之后,對方說已經帶著沈然上了島,語氣里全是竭力壓抑著的興奮雀躍。
“婚禮還沒有開始吧”魏遲問,“裴予質死了,我就是新郎,小然剛才已經答應我了。”
楚澤掃了一眼角落里擠在一起的人,露出個笑。
“就等你們了,快過來吧。”
電話掛斷,城堡內除了一些小孩的哭聲,便陷入寂靜之中。
片刻后,楚澤想不通地問鄭瑾“你真在這么短時間愛上裴予質了他死了,你就這么難受”
鄭瑾依然保持著安坐在長椅上的動作。
“裴予質是我哥。”
依然是楚澤聽不懂的一句話,他嗤笑道“你瘋了吧都開始說胡話了。”
對方沒再開口,不過幾分鐘之后,城堡大門就又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有人蠢蠢欲動,想逃走,被守在門口的楚澤手下揍了回去。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被揍得躺在地上低吟,站也站不起來。
門再次合上,走進來的兩人卻都頓住了。
裴令背對著大門的方向,他聽見腳步聲停在門口,不由得想象對方的表情。
腦子有別的事情做,才不會一直被“裴予質是否死了”的念頭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