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警服很好看,肩寬腿長的優勢全部被展現出來,手臂肌肉線條無比明顯,喉結輕輕滾動,舉手投足間力量感展現出來。
沈平澤瞬間臉色爆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像兔子一樣飛快逃竄“給我三分鐘時間我去換個衣服。”
云佩清遙遙望著沈平澤離去的背景,目光微不可見變柔和些許。
澤澤真可愛。
等沈平澤在衛生間換好衣服,整理好情緒出來時,眾人已經坐上了警車,就等著沈平澤來了。
這次只需要四個人出外勤,云佩清主導全局。排除開眼盲沒什么戰斗力的阮思吉,再排除掉這幾天狀態不行、心緒不寧的苓立人,召集四個人,很快開車離去。
而留下的兩人,也沒有閑著,回到基地,做基本的后勤工作。
云佩清雖然一舉一動都很沉穩,但他開車的速度卻極快,反差感極大,不過十來分鐘的功夫,他們便到了程磊所在的醫院。
下車后,他們便偽裝成真正的警察,帶齊相關證件,一切手續都置辦到位,就這么直接走向程磊的病房,一點也不多加掩飾。
也許會有暗處的人盯住他們。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又是真正的黃雀呢
四人做好了偽裝,每張臉單拎出來都沒有什么特色,神情也都很正常,很快敲響了門。
“請問是程磊先生的病房嗎我們是警察,麻煩配合調查。”
很快,門開了。
露出一張很蒼白的人臉,目光渙散,嘴唇發白,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仿佛消失了,看到警察上來的時候,身體居然下意識蜷縮了一下。
四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但這并不是程磊,而是他的妻子李紅芳。
這些都是異端局開展行動前需要探查的基本信息。
苓立人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李紅芳,今年二十八歲,與程磊結婚有大概七八年,育有一子,七歲,叫程先立,就讀于京市某個偏僻的小學,教育資源不是很好。就目前來說,夫妻倆焦頭爛額想要將孩子轉到更好的學校去。”
“李紅芳沒有工作,是全職家庭主婦,他們一家三口的經濟來源只有程磊,他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月入大概八千左右。在京市,他們一家生活質量很低,一家人省吃儉用,最大的期望都在程先立身上。”
很簡單的兩段話,卻很殘酷,輕而易舉便揭曉了一個貧苦家庭的一輩子。
為了孩子的前途,無論是入學、亦或者是教育,還是未來的學區房、甚至結婚生子,一直到下一代,都是一個循環往復的過程。
很殘酷,很現實。
沈平澤不愿再深想些什么。
現在天氣已經逐漸熱了下來,外面知了在不斷叫喚著,叫出酷暑的痕跡,即使是大半夜的晚上,沈平澤也感到些許燥意,要不是身著警服,他肯定會將扣子解開一兩個。
但李紅芳不同,她穿著長衣長褲全身肌膚沒一寸是露出來的,就連脖子、手、腳腕都遮蓋的嚴嚴實實,似乎想要掩蓋什么不為而知的痕跡一般。
沈平澤若有所思。
李紅芳見了他們,露出一個勉強的笑臉。眼神中的情緒是他們所讀不懂的,似乎離他們很遙遠,又很孤寂,整個人單薄極了。
她哈腰駝背“警察同志好,警察同志好。”
云佩清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并沒有多說什么,更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您好,麻煩您帶我們去程磊那邊。”
“好的好的。”李紅芳指了個方向,但并不過去。
她不過去,其他人更不可能強迫她過去。
見氣氛僵持,沈平澤率先動身。
隨著他的動作,云佩清也跟著動了起來,后面更是緊跟其上,就這么走到了程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