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呢,真啰嗦。”那位跋扈女孩自是不會輕易聽話,一面說著,她用手晃動金盆的幅度也在挑釁式的越來越大。
跋扈女孩心中對袁輝玥似乎怨念深重。
她本想在反駁唱號官時順帶瞪視袁輝玥一眼,讓袁輝玥瞧瞧自己的厲害,卻沒想到等她的眼神橫過去袁輝玥那處時,竟又瞧見袁輝玥跟娘親黏糊在一塊的模樣。
這樣母慈子孝的畫面,頓時便氣得那跋扈女孩大聲地“哼”出了聲“大庭廣眾之下,真是不知廉恥”
唱號官聽著這跋扈女孩口中越來越不著調的話語,臉色愈發黑了幾分,斟酌了幾息,終是下定了決心,揚了揚手招來了幾個侍從,揚聲道“撤金盆。”
不等那跋扈女孩反應,唱號官又立刻朝著袁輝玥和那纖弱女孩的方向做了個手勢,高聲說道“幾位小姐請隨我來。”
說罷,他立刻轉身,向著十步開外的主考臺而去,絲毫沒有等待那跋扈女孩的意思。
“你你這狗奴才你竟敢”被這般甩了面子,那跋扈女孩自是氣急敗壞。
她口中怒罵著整個考場對自己的區別待遇,幾步上前還想再在金盆中抓一把靈水。
無奈負責撤下金盆的兵衛速度太快,腳下生風般退到了臺后的小室內沒了影蹤。
追不上金盆的跋扈女孩被這兵衛有意無意的舉動氣得在原地跺腳怒罵,轉頭見幾人早已走出幾步遠,又不得不拔腿追上,“你們敢丟下我我一定讓父親給你們好看”
“我一定讓父親給你們好看”幾乎同一時間,袁輝玥學著她的樣子小聲地嘀咕,“來來去去就會告狀,一點意思都沒有。”
“玥兒。”袁輝玥的聲音雖小,沒能傳進那跋扈女孩的耳中,卻被緊挨著女兒的林云洛聽了個清楚,她忍住笑意不贊同地輕聲告誡了女兒一聲。
袁輝玥見娘親發話,只好乖乖閉了嘴。
說話間,幾人這時已走到了主考臺上的黃符紙面前,改由主考官接過他們的后續引導。
主考官是個十足威嚴的中年女子,看著頗有能力,行事也極為周到妥帖。
只見她以長尺輔助,在黃符紙上以毛筆畫出了三塊相同大小的位置,認真標記好了候選的幾人的號碼,確認無誤后,這才指了指主考臺上繪著符文的木板“請幾位小姐以手指為筆,在自己的紙上繪出木板上的圖案。”
袁輝玥這時才想起關心自己手上的靈水是否已經風干。
她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驚訝地發現那靈水就像長了腳似的,緊緊附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半點要滴落的意思都沒有,哪怕她悄悄將兩個手指并起揉搓,也絲毫不見水痕聚散變動。
“怪不得叫你靈水”她感嘆地喃喃,隨后認真觀察起木板上的符文。
這符文并不復雜,是個簡單好記的樣式,但又與平時民間時常互贈的保平安的符文不同,長得更加圓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