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這樣的僵持中已慢慢行出最擁擠的路段,車速也變快了許多。
林云洛見阮婕玲憋了半天,一副非要等自己先開口的模樣,心中失笑。
又想到馬車不一會便會回到城主府府門前,總不好帶著這個陌生女孩一同入府,終是嘆了口氣,先開了口“怎么了特意攔下了我們母女二人的馬車,為何上來了卻反倒不說話了你有何所求,倒是先說說看,我才知道能不能幫你,不是嗎”
“大、大人”有了林云洛遞出的臺階,阮婕玲一改先前沉默的模樣,快速應了聲。
隨即她猛地一閉眼,一狠心,面帶決絕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凄然哭道“求大人將婕玲收在身邊吧,只要能讓婕玲留在大人身邊,婕玲為奴為婢都行的”
“若是讓婕玲繼續留在那個家中,恐怕、恐怕”說到自家情況,阮婕玲更是哭得傷心。
她本就瘦弱,如此大悲大泣之下,沒多久便開始氣喘吁吁,哪怕面上的肌膚平日里如何被曬得黝黑,也隱隱透出了蒼白,一副幾乎哭昏過去的模樣。
她這副模樣,讓原本就對她無比同情的袁輝玥,越發著急地想要上前勸慰安撫。
但已經抬起步子的袁輝玥,被林云洛再次一扯后,在自家娘親面上意味不明的神色間也讀到了此間的異常,不由緩下了腳步,在原地觀望了一番。
“為奴為婢就算你真的對今日之事一無所知,也應該知曉,通過圣女初選之人,不管有沒有通過圣女終選,都可以進入圣女駐院修習靈術。”
“可聽你今日的言辭你莫非并不想進入圣女駐院”
林云洛短短幾句話,便將那阮婕玲問得有些啞口無言。
她雖比袁輝玥年長幾歲,卻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管先前自行計劃得多好,林云洛只稍微一逼迫,她便立刻慌了神“草民、草民”
阮婕玲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自己自相矛盾的說辭,只能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袁輝玥的方向。
袁輝玥雖然年歲尚小,性子也善良熱心,但經歷了剛剛一事,隱覺也察出了些不太對味的地方。
她有些抱歉地避開了阮婕玲的視線,將腦袋埋進了娘親的懷中。
見無人為自己開脫,阮婕玲也漸漸止住了哭泣,有些破罐破摔地跪坐在地,垂頭喪氣地直言道“大人如此說,草民無言以對草民承認,先前草民言語之中確實存在隱瞞之處,只是草民并無惡意”
見林云洛并未露出明顯怒色,阮婕玲蒼白著臉繼續弱弱說道“草民只是希望大人能將草民帶在身邊,能借大人隊伍的庇護去往京都罷了草民發誓,草民真的并無惡意”
“大人若是不信,請大人看看”說罷,阮婕玲豁出去般擼起了衣袖和裙擺,露出了自己瘦弱無力又布滿傷痕的四肢,“草民這樣孱弱之軀,又如何能對大人和小姐不利呢”
她言辭懇切,一改先前在臺上努力維持自尊的模樣,不斷將自己的“傷疤”揭開,凄聲哀求林云洛能收下自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