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歐司長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從來不會因此就對大少另眼相看。
反而比較欣賞寧媛小姐。
今天能得歐司長這句意味深長的提點,說明大少今天這些酒也算沒白喝。
……
好不容易,第二場的宵夜聚餐也結束了。
女同事們都分別去開車,和攙扶著男同事們回酒店。
“紅玉,你沒事吧?”梅麗莎看著楚紅玉,她瞧著紅玉也喝了好幾杯。
楚紅玉雖然臉頰有些發熱,但還是清醒的,還是搖搖頭:“我沒事,之前在銀行工作的時候,也會喝一點的。”
梅麗莎點點頭,正準備和東尼一起扶著寧秉宇下車。
但閉目養神的寧秉宇,忽然開口:“楚紅玉,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些事要問你。”
他聲音有點酒后的慵懶和沙啞,莫名有些撩人。
梅麗莎立刻知趣地把位置讓給楚紅玉,她去攙扶葉特助。
東尼自己也喝了不少,但卻依然保持著一個保鏢頭兒的清醒和本分,步履沉穩地扶著寧秉宇上樓進房間。
楚紅玉則抱著之前他的衣服和文件包跟在后頭。
進了房間,東尼扶著寧秉宇靠在沙發上,摸了摸他的額頭,低聲問:“大少,你現在有點發熱,要不要喝點涼水,我去酒店廚房準備一點醒酒湯?”
內地的外事酒店雖然廚房有人二十四小時值班,但是醒酒湯這種東西,廚房是不幫做的。
寧秉宇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沒事,今天喝得不算多,不會吐。”
楚紅玉見狀,自告奮勇:“我去廚房,我也會煮醒酒湯。”
寧秉宇睜開眼,拉了下領口,淡淡地說:“東尼去就好,你坐。”
東尼起身,看向楚紅玉交代:“盥洗室有臉盆,準備點熱水給大少擦擦臉,那邊還有漱口水,能讓大少漱口一下,舒服點,大少其實很受不了白酒的味道。”
楚紅玉認真地聽著東尼各種事無巨細的交代,忍不住感慨,東尼這跟寧大少媳婦兒也差不多了。
她要不在這里,東尼大概會承包伺候寧秉宇沐浴的活兒。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她就趕緊給寧秉宇打熱水洗臉,拿漱口水去了。
楚紅玉端著一盆熱水蹲在寧秉宇身邊,拿熱毛沾了熱水想給寧秉宇擦臉。
男人閉著眼半靠在沙發上,臉上的凌厲與精明都因為疲憊和酒意的緋紅顯得柔和了不少,一絲不茍吹在腦后的頭發有些凌亂地散落下來。
襯衫領口也都拉開了,領帶隨意地掛著,有一種冷峻落拓的撩人,鎖骨處掛著一只十字架的鏈子。
瞧著他戴著的眼鏡,楚紅玉想了想,還是先伸手去取他的眼鏡。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抬手一把精準地扣住了她的手,緩緩睜開了眼。
宛如一頭沉睡的掠食者掀開了眼簾,那眼神陰沉、深邃又警惕,仿佛潛藏著兇猛的力量,如同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
看清楚來人后,他才微微蹙眉:“……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東尼呢?”
楚紅玉:“……”
大佬,你這啥口吻,好像我會對你圖謀不軌?不是你老哥叫我來的,你真是喝多了?
“大少,東尼去做醒酒湯了,一會上來,不知道您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楚紅玉還是很好聲好氣地說。
寧秉宇頓了頓,仿佛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他閉了下眼睛,揉著太陽穴,沙啞地說:“你別離職了,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你。”
楚紅玉看著他握住自己不松的手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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