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澳的灰色地帶,她就是地下秩序的一部分!誰不叫她一聲大姐!
賭王要搶回“自己”的錢,誰敢攔?!誰又攔得住?不想混了?!
而上頭的那群昂撒人和光明會的家伙,沒傷著他們的錢袋子,他們才不會管爹地死活!
她看著寧曼安從容冷酷,手握權力掌控一切,連自己父親都無可奈何的身影,慢慢地捏緊了拳頭。
明明……
她的起點比寧曼安還高,只是出生比寧曼安晚了十幾年!
明明再給她一些時間,一些機會,她也可以成長為像寧曼安那樣一方霸主!
輸了繼承權的斗爭又如何,照樣有能讓眾人于膝下稱臣的實力!
老天為何偏心!
真是時不待我么!
寧曼安字字句句,讓陳勁松渾身的肥肉都氣得哆嗦。
他猛地抽出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寧曼安——
“你敢!你們這些賤人,今天誰也別想走出元朗!都給我死在這里!!”
“嘩啦——!”
陳勁松的手下瞬間拔槍,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寧曼安和寧媛一方!
寧曼安這邊,阿祥和女秘書,以及十幾個精悍的保鏢,面無表情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將寧曼安和寧媛護在身后。
雙方人馬瞬間形成了劍拔弩張的對峙!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和槍械冰冷的金屬光澤在空曠的廠房里閃爍。
寧媛忽然上前一步,擋在了寧曼安身前。
她淡淡地開口:“大姐,你去處理那邊錢莊的正事,不能耽擱,這里,交給我。”
寧曼安吩咐身邊的冷面女秘書:“阿鳳,你帶著人在這里跟著七小姐,按照她吩咐做事。“
冷面女秘書點頭:“是!”
寧媛卻搖搖頭:“大姐,按照之前說的,我一個人在這里就可以了,其他人留下,只會給我添麻煩。”
寧曼安一頓,看向寧媛,兩人眸光對視了片刻。
寧曼安輕哂:“行,你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這里就交給你了,記得告訴阿爺,你是自愿配合我演這大戲的,別讓我這四十好幾的人,一把年紀還去跪祠堂。”
隨后,她一揮手,帶著阿祥、女秘書以及那群精悍的保鏢,轉身就朝著工廠外走去。
轉眼間,偌大的廠房二層,只剩下寧媛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獨自面對陳勁松、查美玲,以及他們身后那黑壓壓、殺氣騰騰的手下。
寧媛卻像是完全沒感受到那數十道充滿殺意的目光。
她隨意地拉個凳子,倒了杯茶坐下:“站著多累,不如坐下說?或者說,你們父女倆如果不想死,現在老老實實放下武器,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局勢詭異至極。
陳勁松看著寧曼安決絕離去的背影,冷笑:“裝什么姐妹情深,寧曼安想跑,也要看我樓下的人同意不同意!”
這是他的地盤,淑姨和他早就不下天羅地網。
但查美玲看看獨自留下、仿佛羊入虎口的寧媛,卻覺得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怪異。
查美玲上前一步,沉聲說:“寧媛!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告訴我!寧曼安給我打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她當著我的面給你也打了針!”
正是那支針劑,讓她對寧曼安徹底放下戒備!
她本能地認定,那是某種毒品!
只有會對自己親妹妹下毒手的狠角色,才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可以被她們父女拉攏利用!
但現在,她只想知道,自己被打的,究竟是什么!
會不會……會不會真的像父親說的那樣,是那些會毀掉人的臟東西?!
寧媛挑了挑眉,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露出里面整齊排列的藍色針劑。
她捏起一支,在查美玲眼前晃了晃:“你是說這個?”
查美玲瞳孔一縮,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是……是它!你……”
寧媛隨手將針劑丟回盒子里,蓋上蓋子——
“大姐給我打的這個啊,是瑞士最新研發的高濃縮營養針,補充體力的。至于我那天為什么看起來暈乎乎的……”
她揉了揉鼻尖兒,嘆了口氣,吐槽:“是因為大姐做戲要做全套,給我用了點真貨——異氟烷,她是真的狠!”
到底是能舍棄了愛人的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