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牙口挺好啊,藏得夠深。”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在淑姨驚恐絕望的掙扎中,他捏住鉗子,對準她后排的一顆臼齒,猛地用力一拔!
“嗬——!!!”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淑姨險些昏厥過去,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男人看也不看那顆帶血的牙齒,隨手丟開,又鉗住了旁邊一顆。
“咔嚓!”
“咔嚓!”
……
他動作干脆利落,仿佛在處理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男人一連拔掉了淑姨嘴里全部大牙,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假牙或空腔。
做完這一切,他才隨手將鉗子收好,又捏住淑姨的下巴,“咔嚓”一聲,重新給她接了回去。
劇痛疊加,淑姨疼得渾身痙攣,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無邊的恐懼。
男人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混合著殘酷和爽朗的笑容,用帶著北方口音的普通話嘿嘿笑道——
“不好意思啊老太婆,我眼神兒沒我們隊長那么毒,看不出你哪顆牙里藏著氰化鉀,保險起見,就都給你拔了,省得你路上想不開。”
他拍了拍手,示意旁邊的人給她包扎止血:“你放心,我槍法是沒隊長準,但用的都是小口徑手槍,這血流得不急,動脈應該沒傷著,保證你死不了,能活著回去接受審訊!”
他的笑聲在林間回蕩,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意味。
淑姨渾身劇震,聲音嘶啞破碎:“是……是你們……你們……怎么……怎么可能找到我?!”
高大男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甸甸的、帶著血腥味的肅殺。
“不愧是潛伏遠東幾十年的老牌特務頭子,認出你爺爺們是誰了啊,難怪你能坐到遠東情報網負責人的位置。”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刻骨的寒意:“沒錯,是我們,老東西,還記得廉政公署的裴勇嗎?”
淑姨瞳孔猛地一縮:“你……他……他怎么可能找到,我明明做得很干凈!”
高大的男人和周圍的迷彩衣們眼里都是森冷帶著恨意的光。
他輕聲地道:“我們的同志被你帶人從九樓扔下來,他四肢骨骼盡斷,內臟破裂……可他用自己的尸體,把關于你‘淑姨’的情報,傳了出來了啊!”
淑姨渾身顫抖起來……
裴勇臨死前那雙似乎看透一切、帶著嘲諷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
潛伏于黑暗,我的肉身將死去!
我的墓碑寂寂無名,但我守護的理想必將長存!
……
那是他最后的遺言,也敲響了她的喪鐘!
淑姨絕望到喘不過氣!!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恐懼!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多年經營的偽裝,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潛伏,在這一刻,被徹底撕碎!
她……和主子們的遠東情報系統都……
完了!!
……
另外一邊,廢棄工廠二樓
激烈的交火聲幾乎要撕裂耳膜,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查申樓的手下們在第一波突襲中就倒下了一大片。
剩下的也如同驚弓之鳥,開槍胡亂還擊。
卻根本無法阻擋那些如同鬼魅般從的迷彩身影。
那些人動作迅捷,配合默契,槍法精準得可怕,每一次短促的點射,都必然帶走一條性命。
“頂住!頂住啊!”
“快撤!是國外雇傭兵!!”
殘存的查申樓的人嘶吼著!
查申樓那張肥胖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豆大的汗珠混著油膩從額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