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書點頭:“放心夫人!”
半晌,孟煙又恍惚道:“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將他們合葬在一起。碑上刻字,孟煙之兄何默、何默愛妻靜怡……以后每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帶著他們的女兒去祭拜。”
……
何默夫妻出殯那天,孟煙去了。
她抱著小何歡,身邊有張媽跟金秘書扶著,她在何默夫妻的墓前低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孩子,撫養她長大成年。”
墓碑上,是何默夫妻的婚紗照。
幸福,臉上帶笑!
……
金秘書終于打通電話。
此時,距孟煙做眼角膜手術,已經過去了三天。
金秘書已經不明白,在上司的心目中,究竟是夫人重要還是那位秦詩意重要,她今天打這個電話,只是想告訴喬總,這三天發生了什么事情。
電話接通,
喬時宴的聲音,帶了一絲疲憊:“這幾天孟煙還好嗎?”
金秘書幾次想說話,都哽咽了。
半晌,她才控制住情緒,但語氣難免帶了一些不理智:“喬總,我不知道這個消息對您來說,是好還是壞,但我必須如實告訴你。”
喬時宴有些緊繃:“孟煙出事了?”
“不!太太很好!她已經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手術十分成功!……喬總飛往德國的那個夜晚,太太的眼部病情突發,博士說在8小時之內不做移植手術的話,太太將永遠失明。”
“喬總,是何默捐的眼角膜。”
“何默將眼角膜給了太太,摘除了眼角膜后,他跳樓了!如果喬總覺得這還不夠慘烈,那接下來還有更慘烈的事情……天亮的時候,何太太跟著一起跳樓了,只留下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嬰兒。”
……
德國,某莊園別墅。
巨大奢靡的廳內,喬時宴站在落地窗前,他全身緊繃地聽著金秘書近乎發泄的話……
孟煙移植了何默的眼角膜。
何默死了,他永遠住在孟煙心里,再也忘不掉了。
喬時宴的心里五味陳雜,他的喉結不住聳動,他剛想對金秘書說他馬上就飛回香市,處理后續的事情……
其實他知道太遲了!
何默的一對眼角膜,何默夫妻的兩條生命,讓他跟孟煙之間走到了絕境……
這時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孟煙再也不會愛他了。
就在這時,秦詩意從房間里緩緩走出來,她的面容一臉晦氣。
她不但心臟有問題,她還有子宮癌。
德國醫生說,即使心臟不產生排異,她也沒有半年好活了。
秦詩意從身后,抱住喬時宴。
她將臉貼在他精實的背上,溫柔輕喃:“我都聽到了,她的身子好了,她能看見了!她有一個那么愛她的男人愿意為她去死,時宴,我好羨慕她,我真的好羨慕她!”
“一個女人做成那樣,才是成功的吧。”
……
喬時宴并未掛電話。
金秘書聽見了秦詩意說話,她心態簡單爆炸,金秘書冷著聲音對上司說:“喬總,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孟煙才是您的太太……這個時候,您再不回國,我想你將會永遠失去她。”
喬時宴正想說話,
德國醫生過來了,他的手里厚厚一疊x光片:“喬先生,關于秦小姐的病情,我想跟您再談談。”
喬時宴對金秘書說:“回頭,我會打電話給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