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就有了陰影,一提懷孕,打心眼里抵觸。
顧北弦英挺劍眉微揚,清清淡淡地笑著,“我做了那么多,甚至愛屋及烏,連你阿堯哥都幫忙找了,還不能讓你有安全感你擔心我爸不同意我們復婚,那我和他斷絕父子關系。我擅長投資,在多家公司都有股份,名下資產也不少。即使和他斷絕關系,也能養得起你和孩子。”
他語氣溫和,是笑著說。
可是蘇婳卻覺得他好像心里很不痛快。
“我不想讓你和你父親斷絕父子關系,我的意思是等我變得再優秀點,或者再過個兩年,你父親說不定就同意我們復婚了,到時再要孩子。你我都年輕,真沒必要那么著急要。”
顧北弦聽不進去,只淡淡道“你阿堯哥讓你更有安全感,是嗎”
蘇婳一愣,笑了,“我們好不容易打破芥蒂,不要說這么傷人的話好不好”
顧北弦不語,垂眸瞥著她白皙的手指。
那手指細細長長,軟軟糯糯,風情萬種,卻光禿禿的,一件首飾都沒戴。
顧北弦問“我送你的戒指為什么從來不戴”
“那戒指太貴重了,戴著出門,萬一被賊盯上怎么辦我平時要修畫,戴著不方便,摘來摘去的,也容易丟。還有,我從小跟著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他們都是特別簡樸的人,我養成了低調的性子,戴那么大一個鉆戒,太招搖了,我不自在。”
顧北弦默了默,摸摸她的頭,“沒事了,我不是生你的氣。”
蘇婳打量著他英氣俊朗的面孔,“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他是斷然不會告訴她,柳忘以火災和顧傲霆醉酒之事,威脅她跟她走。
一旦告訴她,這個傻女人鐵定會犧牲自己。
蘇婳輕聲說“等顧謹堯出院了,他就回加州,到時我跟你回京都,省得你總是來回兩地跑。”
“嗯。”顧北弦漫不經心應了聲。
雖然他說沒事,可是蘇婳總覺得他心事重重。
原本小別勝新婚。
今晚顧北弦卻提不起興趣來,話說得都少,只靜靜擁著蘇婳,不語。
次日,清早。
顧南音突然來了。
一進門,她一把抱住蘇婳,嫂子長,嫂子短地叫,叫得可親熱了,像個可可愛愛的小黃鶯。
抱完,蘇婳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我那不爭氣的爹。對了,聽我媽說,有個女人要帶你走,我順便會會她,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打我嫂子的主意。”
蘇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她年輕的時候受過刺激,這里不太好,你千萬別刺激到她。”
顧南音脆聲道“放心,我聰明得很。”
到了探望顧謹堯的時間。
蘇婳拎上讓酒店做的湯和飯菜,出門又買了一束鮮花,去醫院。
顧南音陪同。
來到病房,沒看到顧崢嶸,也沒看到柳忘,只有護工在。
看不到柳忘也好,看不到她,蘇婳自在許多。
把保溫桶放下,她和顧謹堯簡單聊了幾句,說的都是很平常的話。
怕他累,蘇婳沒待多久,就要走。
兩人出了門。
顧南音突然彎下腰捂著肚子,對蘇婳說“嫂子,我肚子疼。”
蘇婳急忙問“是不是吃錯東西了我帶你去掛個急診,找醫生看看。”
“不用,去趟廁所就行了。你們先去車里等著,我可能要多蹲一會兒。”
蘇婳擔心,“真的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