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抬頭仰視他高大英挺的身影,覺得好幸福。
她終于也有爸爸了
太過激動,以至于忽略了電梯里有一雙怨恨的眼睛,正時不時地瞟著她。
那雙眼睛正是楚鎖鎖的。
出電梯時,怕人碰到蘇婳,陸硯書抬手虛虛地攏了她一下,擋住其他人的碰觸。
蘇婳心里挺感動,是被父親愛著的感覺。
看在楚鎖鎖眼里,卻曖昧至極。
等他們都走了,楚鎖鎖走出電梯,打給顧北弦
“北弦哥,我今天來京都大酒店吃飯,看到蘇婳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親親密密。蘇婳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那男人還摟著她。北弦哥,你可要注意點哦,小心被戴綠帽子。”
顧北弦輕嗤一聲,英俊面孔寫滿疏離與多管閑事。
“那是她親生父親,陸硯書,京都最有名的畫家,陸氏集團次子。人家父女倆親密一點怎么了別說他摟著她了,就是扛著她都正常。腦子骯臟的人,看誰都不正常。”他用最淡的口吻說著最犀利的話。
楚鎖鎖臉色唰地一下子變得蒼白,“你說什么
蘇婳的親生父親是陸硯書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陸硯書的女兒”
楚鎖鎖難以置信,心里很不平衡
那個鄉巴佬出身居然這么好
這怎么可以
“厲薄深,我嫁給你三年,你都不曾碰過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棄了這段婚姻
等過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現在,就當做是補償我這么多年,對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說完這句話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帶著飛蛾撲火般的瘋狂和絕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愛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這點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厲薄深咬牙切齒,精致俊美到妖孽面龐上,滿是震怒。
他想推開身上的女人,可體內的躁動,橫沖直撞,幾乎要沖垮他的理智。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給他下套
“我沒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淚,吻得越發急促,沒任何經驗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亂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擁有他一次而已
厲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況,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會兒,身體本能反應被激起,隨著升高的體溫,最后一絲理智,也徹底隨風而去。
翌日,天剛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著不適,從床上起來穿衣,再從抽屜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在床頭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厲薄深,我放你自由。從此,我們一別兩寬,再沒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說出這話,便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走出厲家時,她內心充滿了苦澀和難過。
她愛了厲薄深七年
從少女時期到大學,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嫁給他
然而,厲薄深卻討厭她
具體時間,就在她嫁進門的那天
當時,薄家老爺子病重,她那視財如命的父親和繼母,二話不說,就將她打包送來了。
當時,她開心瘋了,期待著新婚夜的到來。
可厲薄深出現后,卻一臉厭惡地說,“江阮阮,你應該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寧,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資格當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厲薄深沒義務喜歡自己,愛自己。
可她還是天真地抱著希望,想著,有一天能焐熱這個男人的心。
結婚這三年來,她兢兢業業,努力當一個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