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句,他沒說。那就是“愛能戰勝一切,愛能創造奇跡”。太肉麻了,實在說不出口。兩人洗漱上床。蘇婳往顧北弦身邊湊了湊,找到個舒服的位置躺好。軟玉溫香在懷,顧北弦忍不住心猿意馬,情不自禁想對她做點激烈的事。自打蘇婳懷孕后,他就一直旱著。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不過條件不允許。顧北弦強忍著,親親蘇婳的額頭,“你先睡,等你睡著后,我去客房睡,有事打我電話。“蘇婳一怔,仰頭看他,“好好的,為什么要跟我分房睡你不愛我了”
顧北弦克制著身體的沖動,“想多了,你太香又太軟,我的病還未痊愈,忍不住會沖動,怕情不自禁會傷害你。”
蘇婳俏皮一笑,“想要你就直接說嘛,繞什么彎子。”
“你懷孕了,不行。”
蘇婳晃了晃右手,“我有絕活啊,用它就能帶你沖上云霄。”
顧北弦忍俊不禁,被她的俏皮折服。“你孕吐,不舒服,我再麻煩你,跟禽獸有什么區別”
蘇婳笑,“孕反一陣一陣的,吐的時候,生不如死,吐完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真的”
“我騙你干嘛你這病不能憋,憋了對身體不好。我還怕你憋狠了,去外面找女人。”
顧北弦俊臉一沉,“怎么可能,我是病了,又不是瘋了”
蘇婳翻身坐到他的腿上,“那就乖乖躺平吧,我要開始了。”
顧北弦雙眸微濕凝視著她,目光越來越熾熱,呼吸漸漸急促,身體燙得幾乎要燃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事后。顧北弦起床收拾利索,回來,把蘇婳重新擁入懷中。有妻有孩子。人生接近圓滿。可是一想到秦野三十有一了,卻獨守空房。好不容易找一女朋友,還分手了。顧北弦一陣唏噓,“我哥和鹿寧分手了,不管怎么說,相識一場。周末,叫鹿寧來家里吃頓飯吧,也算好聚好散。”
“好。”
周末。蘇婳約鹿寧來家里吃午飯。鹿寧沒拒絕,備上禮物,準時過來了。看到她,蘇婳神色微微一滯。鹿寧比上次見時,消瘦了很多,明明不愛笑的人,卻一直笑,唇角和眉眼都彎著。仿佛一直笑,就能讓人覺得她沒事似的。蘇婳忍不住心疼她。落座后,柳嫂上茶。蘇婳把切好的水果,推到鹿寧面前,沒話找話說“你們異能隊里,都是些什么樣的人”
鹿寧如實道“大部分都是從民間找來的有特殊本領的奇人異士,像我這種從正規軍校畢業的,不太多。”
蘇婳問“你的眼睛能夜間視物,你爸呢”
“我爸也是,眼睛能夜視,我遺傳了他。”
蘇婳好奇,“他也是軍校畢業嗎”
“不是,我老爺爺去世后,我爺爺又患病,家境開始衰敗。為了生計,我爸做過很多工作,當過保鏢,干過翻譯,經過商,還做過一段時間的私家偵探。偶爾一次機會,被異能隊的頭頭發現了,吸納進組織里。”
說話間,柳嫂和傭人把飯菜端上桌。蘇婳和鹿寧上桌吃飯。她拿起提前醒好的紅酒,給鹿寧倒上,“我懷孕不能喝酒,你喝點紅酒吧。”
“謝謝。”
飯菜豐盛,做得十分可口,鹿寧卻吃得沒滋沒味的。心情不好,一不留神,鹿寧就多喝了幾杯紅酒。喝的時候沒感覺,等吃完飯后,紅酒的后勁兒上來了。鹿寧看蘇婳,開始重影子了,四只眼睛,兩個嘴巴。她連包都忘記拿了,就要走。醉成這樣,蘇婳自然不能讓她走了,喊柳嫂扶她去客房休息。樓上有兩間客房。好巧不巧,柳嫂扶鹿寧進的秦野曾經住過的客房。視線一掃,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只打火機。鹿寧唇角揚了揚。意識雖然模糊,卻認出了這只打火機。是她去年送給秦野的禮物,zio的。買的時候,商家可以刻字。她在上面刻了吸煙有害健康,你的小鹿。鹿寧拿起那只打火機,躺到床上,把打火機貼到臉上,想感受秦野掌心殘留的溫度。摩挲著上面刻的字,鹿寧笑了。笑著笑著,眼睛就濕了。秦野總喜歡喊她“小鹿”,對此她抗拒過,讓他喊她“寧寧”。秦野當面沒說什么,后來發信息給她,說喊她“小鹿”是有原因的,因為每次跟她在一起,他的心都像小鹿亂撞。淚水模糊了視線。鹿寧笑得更厲害了。她不愛哭,從小到大哭的次數有限。以前總納悶,失個戀,有啥好哭的分了就是分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輪到自己才發現,事不落在自己身上,感覺不到疼。失戀了,是真的很難過,看到什么,都會想起他。真的,她現在看文件時,偶爾看到個“秦”或者“野”字,都會觸景生情,感傷一陣子。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放下這段感情。想著想著,鹿寧睡著了。醒來天色已黑透。鹿寧酒已經醒得差不多。她掀開被子,整了整衣服,又去衛生間沖了把臉。下樓。一抬頭,赫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鹿寧急忙往后退,可惜秦野已經看到她了。他沉默了片刻,喊道“小鹿。”
普普通通兩個字,喊得鹿寧心如刀割。她笑道“你好。”
秦野眼神暗了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