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血蛇又一次死去。
蘇文手中的血溯之書,同樣消逝不見了。
仿佛他從沒得到過此物。
“那血蛇,是陷入到了它口中的光陰牢籠么?”
看著血蛇死去的方向,蘇文眉頭緊皺。
因為嚴格意義上。
他早被光陰盯上了,但,蘇文卻從沒經歷過血蛇這種詭異的死亡。
而就在蘇文沉默時。
嗡嗡。他眼前景色再度一花,等他回過神時,耳旁又一次響起了那血豬熟悉的聲音,“前輩,那家伙手里就有新出現的血溯之書。不過前輩您可千萬不能相信那新版血溯之書的內容……那上面記載的事跡,都是假的。”
聞言,稻草人蘇文第三次找到了血蛇。
但這一次。
他沒有索要血溯之書,反而沉聲開口,“光陰為什么會盯上你?”
“因為我看了血溯之書。”
血蛇咧嘴一笑,“你應該也看過我的血溯之書吧?否則你又怎么會知道光陰之事?”
面對這血蛇的詢問,稻草人蘇文沒有回答,而是冷不丁道,“看過你的血溯之書,就會被光陰盯上?這到底是為何?”
“自然是血溯之書中記載的光陰法。”
血蛇大有深意道,“光陰法乃是那一縷光陰的宿敵。此間所有看過光陰法的人,只有兩個結局,要么,殺死光陰,學成光陰法。要么,被光陰殺死,墜入光陰牢籠。”
“你手中的血溯之書,究竟是誰留下的?”稻草人蘇文冷不丁問道。
說實話。
他不信這么逆天的光陰法,會是血主留下的。
“是血主大人留下的。”結果血蛇卻一口咬定,此物是血主給它的。
甚至當談及血主時。
血蛇的聲音,還有些悲痛和難過,“血主本可以在后世復活的,但他卻著了那光陰的道,死于過去的東海,所以他留下血溯之書與我,希望我能殺死光陰,為他報仇,然后習成光陰法,回到過去,將他復活!”
“如何殺死光陰?”
蘇文不動聲色道。
“現在我們殺不死光陰的,殺不死……”
“必須等月宮動手,月宮動手以后,我們才可以行動,我們,啊……”嘭的一聲,這血蛇話沒說完,整個身體,便是化作一團血霧,徹底死去。
嗯?
看到血蛇身亡,稻草人蘇文眉頭一皺。
不對勁。
這血蛇,怎么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死?
很快來到蘇文和血蛇的第四次見面。
這一次,蘇文一上來就直入主題道,“如何殺死光陰?”
嘭。
那血色還沒回答,便當場蹦滅。
一連又試了幾次,漸漸的,稻草人蘇文發現,他在這血蛇口中,完全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至于那新版血溯之書。
他倒是看完了。
不過其中,卻并沒有記載光陰藏身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秘幸。
唯一讓蘇文感興趣的,就是新版血溯之書對夫雨廟的記載。
舊版的血溯之書說,那陰間夫雨廟,乃是真仙的一滴淚水所化。
但新版血溯之書卻說,陰間夫雨廟,乃是真仙一縷被斬下的魔血所化。
至于到底哪個秘辛是真?
稻草人蘇文也懶得追究了,反正他對夫雨廟并不感興趣。
“前輩,那家伙手里就有新出現的血溯之書。不過前輩您可千萬不能相信那新版血溯之書的內容……那上面記載的事跡,都是假的。”
耳邊已經不知是第幾次響起血豬的聲音,不過這一次,稻草人蘇文卻沒有再去找那血蛇了,反而對身后的一眾血豬道,“我突然有點急事,那新版血溯之書,我就不看了。”
說完,稻草人蘇文的身影,便是離開了腳下的永血海淵。
“唉?”
看到蘇文離開血市,那幾名至尊境的血豬都有些莫名其妙。
對方脅迫它們來血市。
結果來了血市,蘇文又離開了。怎么看,蘇文都有些在戲耍他們。
……
嗡嗡。
冰冷的血水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