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洞穴深處,一只落單奴隸鼠揮舞鐵鎬,開鑿巖壁。
安南衡量著奴隸鼠的體型,覺得不用法術也應該打得過它,放心接近。
奴隸鼠對安南的靠近無動于衷,懷疑是鑿擊震聾了耳朵,安南越來越近,甚至就舉著火把站在奴隸鼠的側面
砸落鐵鎬剝離的灰塵碎石落在骯臟黏連的粗毛上,猩紅的眼瞳不懼怕黑暗,它一定注意到安南的接近,但仍然什么也沒有做。
“你在做什么”安南主動問它。
揮舞鐵鎬的鼠人說出細碎的通用語“讓,人類玩意兒,死。”
“我是說這么做為了什么”
“讓,人類玩意兒,死。”
總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鼠人不會攻擊安南。
壞消息也是。
安南離開傳出鑿擊聲的洞穴,回到地牢找到精靈游俠“薇爾莉特絲尤朵拉,和我做個實驗。”
精靈游俠還沒法行走,安南攙扶著她再次來到洞穴,這回還未靠近,奴隸鼠就停下了鐵鎬,望著火把前的安南,或者說精靈。
“我帶來了精靈玩意兒。”
薇爾莉特絲尤朵拉側目。
杰克的內心逐漸沉落。
宴會上貴族們的刁難和氛圍讓他覺得自己都不屬于這里。
露絲也是,所以杰克向她發出邀請“想來參加一場真正的宴會嗎”
擁擠的人群,廉價的啤酒和嗆鼻的煙霧,低層的平民聚會熱鬧而喧囂,而不是那些貴族們道貌岸然的禮節和矜持的交鋒。
露絲很快加入這場狂歡,跳上桌子,和杰克挽著手臂旋轉舞蹈。歡聲笑語和跟隨旋轉的魔法影像讓他們仿佛也加入這場宴會。
但是冷清的第二天又洗刷了這份熱鬧,家族和未婚夫的壓力同時出現在露絲和觀眾們身上。
微笑的麥可爾將視線落向觀眾席。那些貴族們沒覺得冒犯,這很好,女士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杰克。嗯安南的魅力哪怕是魔法影像也會讓她們難以自持
魔法影像在這時回到現實,給予沉浸于故事的觀眾們喘息之機。
“但是法師塔不是在那天淪陷了嗎”法師學徒問出許多未沉浸在杰克與露絲的愛情里的人心中的疑惑,他翻開手札,“法師塔基座沉降到地下,新的法師塔在舊法師塔上重建”
“是的,就在這天晚上”
人們的內心揪起,他們想起這部魔法影像的名字是法師塔淪陷
希望不會是個壞結局。
“咯咯我覺得自己正在成為鼠人”
安南靠著冰冷的巖壁,寒冷和痛苦充斥全身
“意識腐化不會改變你的外表,北境之王,你的身份對鼠人還有用。”
“這樣嗎”
安南恢復放松,疼痛和不適全都消失不見。
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在安南浮現征兆時逃離地底。
先讓恢復些力氣的食人魔帶上骸骨,搬動骸骨的時候,一枚還未消解的奧術飛彈戒指從骨節滾落。
撿起戒指放進口袋,安南和食人魔、精靈游俠開始出發。
這如果是陰謀,也是安南無法拒絕的陰謀。這片地牢關押著諸多安南的同伴,安南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只好先分開行動。
食人魔留在地牢解救同伴,安南和精靈游俠清理沿途鼠人,靠近地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