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太太掛上溫如玉的電話后，起身走到窗口，沉思了一會之后，回到辦公桌前，按下了一個按鈕。
不一會，小鹿純子便在門外摁下了門鈴，威廉姆斯太太又摁下了另一個按鈕。
小鹿純子推門而入，朝她一鞠躬：“局長閣下，請問有什么指示？”
威廉姆斯太太示意她把門關上，又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來，然后問道：“你對趙嘉偉有什么看法？”
小鹿純子顯得一臉懵圈地笑道：“局長閣下，你怎么突然向我提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你問的趙嘉偉，是之前在法蘭國出事的那個，還是現在克隆到宮崎身體的那個？
而且克隆進宮崎身體的，趙嘉偉的克隆體，不是已經被劉強清除了嗎？”
威廉姆斯太太非常不滿地瞟了她一眼：“幸虧我是讓你在我身邊做助理，沒讓你出外勤做女特工，帶著劉強回到別墅鬧騰了一夜，居然什么情報都不知道。
用東方國的話來說，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鹿純子漲紅著臉低頭不語。
威廉姆斯太太把溫如玉跟她說的，對小鹿純子說了一遍，接著說道：“現在的情況是，趙嘉偉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說，我應該是除掉他，還是給他一條生路？”
小鹿純子朝威廉姆斯太太一鞠躬：“局長閣下，這個恐怕要你自己決定。畢竟我們的位置不一樣，眼光也不一樣，思維的高度也就相差甚遠。”
威廉姆斯太太斜著眼睛瞟著她：“你是不是擔心你給我提的建議，與劉強的意愿相違背，并且被我采納之后，就會有一種替我背鍋的感覺？”
小鹿純子再次一鞠躬：“我真沒想那么多，因為我所面對的事情，僅僅只是保護你的安全。
而你則不同，你需要面對的事情太多，考慮問題一定比我更全面，眼光也比我遠得多。
在你面前，我的任何建議都有太大的局限性，如果說出來的話，你甚至會覺得我很幼稚。”
小鹿純子的謙虛和對她的吹捧，讓威廉姆斯太太很受用。
威廉姆斯太太點了點頭：“你的想法是對的，但你也應該知道，更多的時候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比方我們現在面臨的諸多問題，說起來劉強懂什么，可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不僅僅是他的建議，甚至是他當機立斷的行動，為我掃出了很多障礙。
雖然你的建議，不可能有很全面的大局觀，但從你的角度出發，你的看法和想法，或許能夠為我的思維打開一扇天窗。
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你覺得是留下，還是除掉趙嘉偉會對我更有利？”
小鹿純子脫口而出：“局長閣下這么問的話，當然是留下更有利，所謂人多力量的。
你要想和各個家族、資本財團、政治勢力相抗衡，除了經濟實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手下要有一批得力的干將。
趙嘉偉的能力并不在劉強之下，如果說劉強是你的一只手的話，那么趙嘉偉就是你的另一只手，兩只手總比一只手更有力量。”
威廉姆斯太太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理由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