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大步走了回來,他的臉色陰沉,似乎任務進行得并不順利。
西明堂雖然已經藏好了儲存卡,但還是被琴酒這么快回來的速度嚇了一跳。
他有點后怕和慶幸,還好他剛剛的速度夠快,不然真要被琴酒抓個正著。
西明堂立即表現出懼怕和顫抖的模樣,跟跟蹌蹌地朝著琴酒撲了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仰頭看向琴酒,紅潤的嘴巴一癟,紫、金色的清澈大眼睛飛速涌出淚珠,又長又卷翹的睫毛都被淚水打濕,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琴酒暫時沒辦法再去為任務的事情而心情不好,他的注意力都被西明堂牽扯了過去。
這是琴酒認識這位小少爺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哭。
此時,樓梯上傳來了幾個組織成員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琴酒抬起的手頓了一下,他原本要伸向西明堂的左手,改成動作飛快地解開了黑大衣。
然后,琴酒彎下腰,一把抱起西明堂,用大衣把人包住,快步離開了別墅。
三個率先下樓的代號成員還在啐罵“那個儲存卡的事情居然是假的,害我們白跑一趟,等回去我一定要到情報組要個說法。”
“是啊,什么都沒搜到。”
“這人夠能忍的,折磨到最后也沒瘋掉,還能罵組織逼他犯罪,虐殺他這個功臣。”
“嗤,什么叫組織逼他,當初他做錯事被組織抓住把柄的時候,可不是組織逼他的。”三個人說著走出了別墅。
等他們看到琴酒的車,才趕緊停下情緒發泄,態度恭謹地上前匯報任務詳情。
車里,琴酒先用手捂住懷里小少爺的嘴巴,示意小少爺閉嘴別出聲。
隨即他才降下車窗,聽三個代號成員說話。
等三個人匯報完,琴酒冷淡地吩咐道“你們先走。”
三個代號成員也不敢問大哥,為什么讓他們先走,不能等等后面還在掃尾的那幾個基層成員。
他們躬身應聲,以最快的速度開了一輛車離開。
琴酒直到從后視鏡里看到車子不見了,才把小少爺放到副駕駛座上。
他迅速開車離開這棟血腥氣彌漫的別墅,一直開到一處偏僻地方,才停下車。
還在副駕駛座上抽噎的西明堂,立刻又爬進了琴酒的懷里。
他緊緊抱住琴酒的脖子,任由琴酒怎么拽都死活不放手,嘴里還在嚎啕大哭。
琴酒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最后他妥協了,黑著臉任由西明堂在他懷里大哭。
西明堂足足哭了半個小時,確定他現在的行為足夠擾亂琴酒的思緒,讓琴酒注意不到剛剛大廳里的任何不對勁后,他才慢慢停下了哭聲。
西明堂抬起頭,用哭紅的眼睛看著琴酒,抽抽噎噎地開始說話“阿陣,你們為什么要殺人”
琴酒語氣硬邦邦地道“這家人與組織作對,必須鏟除。”
“可是殺人是不對的。”西明堂抽噎著道。
琴酒嗤笑了一聲道“只要是為了組織,就沒有什么不對的。”
西明堂的眼里又涌出了淚花,他帶著哭音說道“阿陣,我們離開這個組織好不好它太壞了,我們回瑟維斯莊園,以后我養你。”
琴酒的臉色冷了下來,他訓斥道“閉嘴,伏特加。以后不準再說這種話,除非你想死”
西明堂的嘴角一癟,晶瑩的淚珠打濕卷翹的睫毛,又從眼眶里滾落,他“哇”地一聲再次大哭起來。
琴酒眼睜睜地看著小少爺報復性地把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又把頭埋進他懷里放聲大哭,臉都黑了。
但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把人拽出來。
琴酒表情復雜地看著懷里傷心哭泣的小少爺,回憶起了他當初在莊園里養傷時,這位小少爺也是這么傻乎乎地黏著他,對他親近又信賴。
偶爾,小少爺還會天真地和他說“阿陣,等你傷好了以后不要離開好不好我可以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