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家的莊園保衛嚴格,不如就把這張儲存卡藏在這里,等您以后需要了再來取走。」
西明堂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這張卡太重要了,他不能再冒險把卡藏在身上。
西明堂抬起頭看向書房另一側,一排排高大的書柜直頂到天花板,里面裝滿了各種書籍,還放著幾件裝飾物。
東西很多,似乎很利于隱藏。
但等西明堂想起,傭人們總會定時幫他打掃書柜,又覺得不能藏在這里。
西明堂又扭回頭看向書桌。
在臺式電腦、筆記本電腦、耳機、游戲機、擺件、相框等東西里,他精準地看向了相框。
這里面放著他和父母的合照,就連傭人和老管家都不會動它,更不可能會扔掉。
所以,這里才是最適合的。
西明堂把精美的相框拿過來,小心地拆開,然后把那張沉重的儲存卡,仔細地藏了進去。
霓虹,京都。
曾經在沖田一家被害后悄悄前去查看,又給公安警察的高層打電話,匯報了沖田一家死亡的永野警官,此時正在酒吧里。
他這幾個月里,一直在暗中調查沖田一家被害的事情。
兩個月前,永野警官終于查到了一點線索。
沖田一家被組織處決的當天,組織派出的人里,除了琴酒和幾個代號成員、基層成員以外,似乎還有一個極為神秘的人物。
為了調查出這個神秘人物是誰,永野警官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在和當天也在現場的某個代號成員拉近關系。
直到今天,永野警官終于找到機會,把那個代號成員灌醉了。
然后他假裝不經意的閑聊,訓問關于那個神秘人物的事情。
那個代號成員已經醉得沒了警惕心,脫口就道“琴酒很保護他,我們一開始甚至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人。”
“是在最后和琴酒匯報的時候,我們幾個才看到他的懷里還趴著一個人。”
“這才知道,琴酒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當時琴酒把人藏得很好,我們連那人的頭發絲都沒看到,只能看出身形可能比較矮小。”
“然后最近這段時間,琴酒身邊不是多了一個伏特加嗎”
那個代號成員倒在卡座里,含含糊糊地道“我們都猜測,當時被琴酒藏起來的人,就是伏特加。”
“畢竟除了伏特加,這兩年來,琴酒的身邊再也沒有這么、這么,嗯,親近到能被他抱在話里的人了。”
“我猜啊,很可能是伏特加被當時的慘狀嚇到了,可畢竟是親兒子嘛,所以就被琴酒抱進車里安慰去了,哈哈哈”
那個代號成員說著就笑了起來,眼神迷糊得幾乎快要睡過去了。
永野警官靜靜地聽著,直到這個代號成員昏睡過去,他才低頭喝了一口酒。
斑斕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照亮了他冷靜到極點的神色。
“伏特加”永野警官低聲重復了一句。
“沒有證據,不能就怎么把消息傳回去。”
永野警官轉著手里的酒杯,許久后,他才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低喃了一句話。
西明堂在第二天下午,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外公和老管家,來到莊園門口不遠處,坐上了琴酒的車子。
琴酒用儀器把西明堂掃了一遍,確定他身上只有組織的竊聽器,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西明堂裝出悶悶不樂的模樣,窩在副駕駛座上不說話。
琴酒也沒哄他,專注開車。
但沒幾分鐘,琴酒忽然皺起了眉頭。
琴酒盯著后視鏡里的一輛白色私家車,眼神變得冰冷狠戾。
有人跟蹤,會是誰
瑟維斯家族的掌權人,派來保護小少爺的保鏢
不對,以老瑟維斯的霸道的性格,他即使安排保鏢,也只會讓人緊跟在小少爺的身邊,而不是暗中保護。
所以,跟蹤的人,很可能不是瑟維斯家族的人。
那么,就是瑟維斯家族的商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