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找回九百年前丟掉的麒麟玉佩,風緣圣君也覺得自己可以找回失去的信任。
霄云院風靈殿內。
風緣圣君面色變幻不定,在大殿內走來走去,神情很不安定。
對一位圣君來說,這樣的神情很反常。
風緣圣君咒罵道:“都怪乾陽圣君這老東西,我和司雪衣本來意氣相投,都快成忘年交了,這老東西拿乾陽丹來誘惑我。若不然,我現在和首座也能搭上話了。”
風緣圣君把責任全丟在了乾陽圣君頭上。
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大言不慚,要讓司雪衣奉自己如想神明的話。
也不記得,自己曾說過就是要他受苦,然后將司雪衣好好調教一番的話。
風子瑜在旁小聲道:“圣君,要不咱將乾陽丹退回去。”
風緣圣君張了張嘴,訕訕道:“也沒必要,這樣把乾陽圣君得罪的太死,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不妥不妥。”
風子瑜面色不變,心中則是暗笑。
什么得罪的太死,這家伙根本就是舍不得罷了。
風緣圣君忽然想起一事,道:“風子翎是不是和司雪衣有過節?”
風子瑜不明其意,但依舊如實道:“奪魁之戰確實有些過節。”
風緣圣君眼前一亮,笑道:“行,別他叫過來,本圣帶他親自去和司雪衣道歉。”
風子瑜道:“以司雪衣的氣度,怕是早就忘了這事。”
風緣圣君不容置疑道:“他有氣度,風家也得有氣度,本圣親自領著風子瑜道歉,這是風家最大的誠意,如此,也足夠打動司雪衣了。”
風子瑜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司雪衣被首座記在名下,在風緣圣君看來,就是搶走了他看中的寶貝。
此刻可謂是抓心撓肝,渾身上下都癢的不行。
什么氣度不氣度的,就是想找個由頭重新搭上司雪衣,覺得此子未來可期。
半刻鐘后,風子翎被風子瑜帶了過來。
當他知道圣君之意后,立刻就跳了起來:“圣祖,這司雪衣也不過是拿了個神話玉簡罷了,三年之后我也能拿,我不必他差。”
啪!
風緣圣君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下,怒斥道:“你懂個啥,知道記在首座名下是什么含金量嘛?首座何等身份,最近百年我也才偶爾見過一兩次,但話都沒說上過。”
“那可是圣院首座啊,帝境之下十大圣君之一,乾陽在這圣院一手遮天多少年了,也不敢在首座面前放肆。”
風子翎捂著頭,委屈的不行,道:“和我有什么關系?圣祖……我不想和他道歉。”
“由不得你!”
風緣圣君冷哼一聲,示意風子瑜看好這小子。
幾人出了大殿,風緣圣君騰空而起,就帶著兩人朝天麟峰霜雷院飛了過去。
風子瑜道:“圣君,現在大半夜的突然造訪,禮數上是否有缺。要不弟子先行通知,圣君明日再來。”
風緣圣君淡淡道:“禮數只對凡人有用,我以圣君身份親自拜訪,沒有這更大的誠意。”
風子瑜見狀不在多言。
她是一番好心,但看這風緣還是以圣君自居,居高臨下的心態未改,總覺得會出些意外。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一行人就來到了霜雷院上方。
風緣自恃身份沒有開口,旁邊風子瑜看去。
后者心領神會,開口道:“霄云院院主風緣圣君,攜后輩弟子前來拜訪圣徒司雪衣,不知道雪衣公子是否方便?”
風緣圣君頷首露出笑容,他覺得有這句話就夠了。
一位圣君親自拜訪后輩,誰敢不給面子?
霜雷院內端木熙和傅紅藥面色微變,二人對視一眼,皆露出奇怪之色。
端木熙道:“大半夜的過來,這是要干嘛?”
紅藥吐槽道:“哪有人半夜拜訪的,這圣君也不太不干人事了。”
端木熙知道此刻司雪衣并不在院內。
若是旁人直接打發掉就好了,可碰上圣君卻是有些難辦,正思索著如何應付時。
霜雷院內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霜雷院內禁止圣君降臨,后輩修士明日白天可來拜訪,圣君不可入內。”
這聲音格外冷酷,像是不容置疑的禁令。
“是劍圣哥哥!”
紅藥看向端木熙,臉上神情頓時松弛了下來。
端木熙笑道:“那就讓劍圣前輩來應付吧。”
半空中的風緣圣君當場愣住了,風子瑜和風子翎也是極為驚訝。
圣君面子也不給?
何止是不給,就差讓風緣圣君直接滾了。
兩人神色緊張,臉色都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