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心中不是滋味,道:“絕無此意。”
月冰云冷冷道:“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司雪衣快瘋了,袖袍中五指緊握,辯解道:“我……”
可一開口又不知道如何說。
辯解什么呢?
你我九百年未見,我對你的愧疚和思念,怎么可能藏的住一星半點。
月冰云神色淡漠,抬眸道:“你不用辯解,九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詡風流才俊,打著和你一樣的主意,本座何曾高看過一眼。”
“本座還未查清楚,到底誰派你來的。但無論誰派你來的,無論有多大背景,你的命本座一念之間,殺了也就殺了。”
司雪衣不寒而栗,他感覺到,對方并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在里面。
月冰云面無表情道:“你應該慶幸,你這條命對本座還有點用,否則剛才你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司雪衣正色道:“首座如何想,司雪衣不敢也不愿爭辯,但在下確實有一樣東西給首座看。”
他不管不顧就要將儲物袋中的麒麟玉佩取出來。
沒有這麒麟玉佩,自己在月冰云眼中就是個好色之徒,說什么都是錯。
甚至不說,眼神里藏不住的柔情、思念和愧疚,都令對方心生厭惡。
可司雪衣的手剛要有所動作,他的手就被股無形之力控制,完全無法動彈。
手背上青筋暴起,無論如何掙扎都沒有用。
該死!
司雪衣心急如焚,可還是掙脫不了,他眼中露出無奈之色看了眼月冰云。
而后趕緊用另外一只手去碰儲物袋,咔擦,左手剛剛抬起來,就被無形之力直接扭斷。
司雪衣痛到五官扭曲,他眼里終于有一絲委屈之色。
帶著近乎乞求般的目光看去,看向那端坐上位,神情冷漠的月冰云。
為什么!
九百年的思念和痛苦,長眠在心中無法言說的愧疚和懊悔。
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說清楚。
我非負心之人!
那夜溫存過后一去不回,非我本意。
我也有難言之痛,我也有無法訴說的委屈和痛苦。
哪怕九百年后再度醒來,這心里的悲楚和傷痛,也無一人可以訴說。
月冰云在上位淡淡道:“我準你給我看了嘛?”
司雪衣捂著左手,咬牙道:“那我請首座給我一個機會。”
月冰云面色一寒,冷聲道:“你膽子是真大,行,本座給你這個機會。我用與你相當的修為,你能靠近我到三步,本座答應你,看看你究竟拿出什么物件來。”
“一言為定!”
司雪衣豁然起身,他不顧痛楚,右手用力一扭,伴隨著骨骼錯位之聲,將左手硬生生掰了回來。
這一幕,讓上位前的月冰云眼中閃過抹詫異,似有動容之色。
司雪衣活動好手腳后,深吸口氣,就騰空而起朝前方沖了過去。
月冰云坐在條案前,白玉纖細無瑕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下。
咚!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桌上有靈輝綻放。
下一刻,地面上散亂的白紙中,一張白紙飛了起來。紙上墨水凝聚,化成一道水墨人影攔在了司雪衣面前。
滾!
司雪衣眼中迸發出凌冽的鋒芒,直接祭出神龍之軀,五指緊握一拳轟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彌漫著電光的拳芒將人影暴力的轟碎,水墨在四方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