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還有蒲鮮賓哥的騎兵呢。
蒲鮮按出最初制定計劃的時候,是打算讓這支騎兵作為勝負手,在最關鍵的時候包抄南門,徹底打斷敵軍的嵴梁骨。結果兩軍鏖戰許久,蒲鮮賓哥的騎兵卻久久不動,蒲鮮按出都快忘了還有這么一隊人。
好在動作雖慢了點,他們總算到了。
此時定海軍的兵馬簇擁在城門左近,陣不成陣,列不成列,正是大軍入城的關鍵時刻,也是最容易遭到攔腰截擊的時候,蒲鮮賓哥是宣撫使部下屈指可數的勐將,麾下騎兵也都茹毛飲血,殺人如麻,若能發揮他的勇勐
蒲鮮按出連忙往外側的窗戶走去,才走了兩步,那傔從又連聲慘叫。
蒲鮮按出往外一眺,也不禁渾身發抖。
原來就在蒲鮮賓哥的騎兵將要接近城門時,城門南側的青龍崗后,又一隊騎兵猝然殺出。雙方的距離不到五十步,戰馬瞬間交錯沖撞。
那支忽然出現的騎隊里,一名騎將在馬上拈弓,一箭就射中了蒲鮮賓哥的頭盔,又一箭正中他的面頰
蒲鮮賓哥滾鞍落馬,他部下騎兵們的洶洶來勢瞬間瓦解。
蒲鮮按出罵了一句。
“趙決沒進城,都射死一個敵將啦我要的腦袋呢嗯腦袋呢”城樓下方,有個年輕人暴躁喊道。
隨即數十人涌入城樓里,兵戈交擊和腳步趨退的聲音密集響起,帶起的疾風把一支綁在樓梯口的松明火把勐然吹滅。
城樓的二層,陷入了黑暗中。
原來天已經黑了。
咸平府東北面百里開外,韓州方向,咸平府的兵馬和上京路兵馬會師之處,蒲鮮萬奴在自家帳幕里輾轉反側。
被褥是他喜歡的那條,熏香也很好聞,帳幕南北都敞開著通風,感覺還挺涼快。但蒲鮮萬奴睡不著,他睜大了眼,看著帳幕的頂端,對自己說“不能再拖了,明天,明天非得找到個機會動手。”
咸平府西面百里開外,耶律留哥策馬佇立,他麾下的大將如耶律廝不、耶律安奴、僧家奴、統古與等人各率所部魚貫前行。
夜幕之下,諸軍不點火把,只藉著星光認路。耶律留哥自家也瞧不真切部伍,只覺視線所及,黑壓壓的一片。
咸平府西北面百里開外,本該去往泰州攻打東北招討司的蒙古軍,此時竟安然駐在一處湖泊之側。
宿營地里,木華黎打著哈欠,按照老習慣四處巡視。
他站在一匹戰馬身邊,摸了摸馬屁股,再摸了摸馬額頭,然后揮揮手,對一個赤紅臉龐的蒙古戰士道“你的馬不太壯實,明天用我的我再給你條結實的韁繩那是大汗賜給我的,是一條好韁繩”,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