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進城的過程真有點羞辱人了,郭寧在前后兩道城門打罵威嚇,嚇得守城軍官抬不起頭的時候,彭義斌簡直想要沖上去揪著他們的衣領,讓他們稍微打精神
拜托瞪大了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就是郭寧,就是你們開封朝廷的心腹大患啊,只要宰了他,你們就立大功啦
彭義斌想想而已,當然不會真的這么做。這樣一位掌控大金國朝廷的強豪人物,居然親自跑到了敵境重地,膽量大到了沒邊。沖著這股無法無天的匪氣,彭義斌服到了五體投地,所以按照事前的約定,正替郭寧牽馬。
到了城里,彭義斌猶自暈暈乎乎,直到站在了大街上,他才勐然醒覺,對郭寧道“咱們不留些人手,看住城門么”
“暫時不用管這些零碎地方。”郭寧搖了搖頭。
彭義斌皺眉“那些守城兵卒雖然放人,畢竟不甘心,咱們既不盯著,他們想來已經派人飛報軍司,該有的盤查是一定少不了的。最多還有半刻,本地兵馬司的都指揮使會派人來盤問。那一關可就不容易湖弄”
“有什么要湖弄的”
徐瑨哈哈一笑“他們絕對想不到,是定海軍的前哨進城,而只當元帥是從毫州、宿州趕來增援的某個軍官,從隨同騎兵的規模上推算,或許還是某位重將的身邊親將。”
“所以,一會兒趕來盤問的人,多半是城里地位較高的軍官,至少是個千戶或者鎮防軍的勐安,而且,此人絕不敢上來就指責,而是打著接應援軍,安排屯駐之地的旗號,試圖和咱們分說個對錯,講講道理。”
彭義斌喜道“我們也和他們講講道理,再圖遮掩嗎”
郭寧愕然。
他看了彭義斌兩眼,失笑道“老彭,莫非你看上去是個粗勐武人,實際上是個讀圣賢書的酸黃齏、爛豆腐”
“這叫什么話我怎么就成了酸黃齏、爛豆腐”
“你我都是大金國的反賊啊,反賊講什么道理”郭寧嘆道“你看咱們只要夠兇夠狠就可以了”
郭寧往道路對面一指。
果然看到一隊步卒從岔路奔出,為首一個相貌威嚴的軍官,手里高舉一面銀制腰牌。
他快步走到近處,看了看騎兵隊列,嘴角擠出點笑容“不知是哪一路兵馬來援我乃歸德府城防提控女奚烈完出,還請貴部的首領出來”
話說到一半,倪一揮拳正中面門,將他打翻。
“你這廝,既要拜見我們元帥,為何不跪真是狗膽”
倪一口中亂嚷,手上用足了力氣。連帶著幾個同伴也一擁而上,把這軍官壓在地上,便如春米也似地亂捶,轉眼就打得口鼻歪斜,滿頭滿臉都是帶血的鼓包。
跟著軍官上來的士卒反應不及,有個副手模樣的小校待要上來解勸,被倪一指著鼻子“不想死的就住嘴本地軍司在哪里趕緊給我家元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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