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看不出這局地主必勝嗎
都已經明擺著要輸了,居然還把炸彈拿出來炸隊友
隨著姜正這么一炸,這一局的倍率再度翻倍,變成了八倍的底注,即800毫升籌碼。
即便是兩個人均分,他也得吐出400毫升籌碼去,相當于把上一局贏的全部輸了個清光。
察覺到了黑杰克的驚訝目光后,姜正同樣聳肩道
“別這么看著我,是你說的,出炸彈并不違反任何規則,我想什么時候炸就什么時候炸,你管我。”
從某種角度而言,姜正這一下就是純在跟黑杰克抬杠了。
畢竟他可沒有大量籌碼能這么拿來隨便揮霍,也就是故意氣氣對面而已。
“好好好。”被姜正這么一整,惡魔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笑容,笑道
“在下就喜歡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現在越囂張,絕望的時候就越讓人喜歡,呵呵。”
又過了幾輪后,第二局也不出預料的被沈云衣拿下,讓她一下子賺取了800毫升之多的籌碼。
只是看著大量血液涌入自己的身體時,沈大小姐卻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感覺似乎有些惡心。
姜正的血也就算了,好歹還是人的但黑杰克的血誰知道是個什么玩意。
不過當然,這里畢竟是認知的世界,一切也都不是真實發生的。
所謂的“輸血”也頂多就是走個過程,血液并不會真的被輸進體內。
否則要是一下子被輸了幾萬毫升的血,那人豈不是直接得像氣球一樣被當場充爆,那可還行。
但正如方才黑杰克所說,在接下來的幾局里,它也的確讓姜正見識到了什么是地獄。
在這只惡魔的控制下,空殼蘇玫表面看上去是在正常發牌,但實際上卻黑杰克發了一堆好牌。
“叫地主。”
“四帶一。”
“三帶二”
“對2。”
“炸彈。”
正如黑杰克所料,抓著一手好牌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會輸。
無論它是在地主方還是在農民方,都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僅僅不消三局,它不但把自己剛剛輸掉的籌碼全部賺了回來。
甚至反而從姜正跟沈云衣那里各自奪取了接近三千毫升的鮮血籌碼。
“唔噗通。”
最后的血液被抽離體內時,早已感到頭暈目眩的沈云衣終于忍不住噗通一聲趴倒在了賭桌上。
當人體失血過多時,輕者頭暈,冷汗,乏力,面色蒼白。
重者意識不清,呼吸窘迫,器官衰竭,甚至死亡。
按照常理而言,沈云衣失去了體內超過六成血液,應該是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對。
但大概是心靈殿堂的原因,她居然還能勉強維持著清醒,雖然這情況反而更加糟糕了。
對于沈云衣而言,她現在就好像是在死亡邊緣來回橫跳,身體非常痛苦,但卻又死不去。
這這就是瀕臨死亡的感覺嗎我我要死了不,是我在反復體驗死亡
頓時,眼睛都要看不清了的沈云衣抬起頭來看了看對面的姜正一眼。
作為同樣被剝奪了大量血液的同伴,姜正現在的情況也是非常糟糕。
他雙目無神,動作遲緩,只能勉強用手肘支撐在賭桌上才能支起腦袋。
看著已經幾乎沒有了戰斗力的姜正,賺得盆滿缽滿的黑杰克不禁嘲笑道
“喲,怎么了這不是姜正先生嗎你該不會連牌都拿不穩了吧,剛剛的得意表情哪兒去了桀桀桀。”
它的笑聲聽上去非常歡愉,顯然眼下的場面讓這位惡魔感受到了巨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