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我這是還沒睡醒,在做奇怪的春夢嗎
那一刻,杜詩月只感覺自己暈暈乎乎,暈頭轉向,有種不知天南地北的暈眩感。
本來她就因為發燒的緣故腦殼不是很清醒,被這么突然的親了后更是cu都燒了。
直到發現姜正那只壞手已經伸進了被子,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身上撫摸起來時,杜詩月才猛地瞪大了眼,連忙把壞家伙推開。
“你你干什么趁我生病占便宜啊”
看到杜女士這副又氣又惱,又羞又澀的樣子,姜正也擦了擦嘴邊的面包渣,笑道
“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
“誰誰跟你老夫老妻啊臭不要臉你”
“不知道是誰臭不要臉,那天晚上可是”
“嗚哇嗚哇嗚哇”
不等姜正把那天晚上的糗事說出來,杜詩月便忍不住發出了一陣慌亂的大叫,試圖把他的聲音蓋過去。
可不是么,那天晚上的事對于她而言簡直就是人生當中的奇恥大辱什么臉都丟盡了的那種。
尤其是后來隱約一想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杜詩月就恨不得乘坐時光機回去給當時的自己一槍。
太丟人了,不,這都不是丟人的事了,簡直是要不要做人的事了
發現杜詩月對那天晚上的事是一點都不能提,一副提了就要炸毛的樣子,姜正也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也差不多像個成年人一點,別這么扭扭捏捏的行不行”
“啊我扭扭捏捏你知道那件事對我而言有多丟臉嗎”
“跟自己喜歡的人共享床笫之樂,這哪里丟臉了食色,性也,這可是孔子說的,你不服氣”
“這”
杜詩月也是理科女的做派,本來就喜歡以理服人,也經常會跟姜正就各種事一言不合展開激烈的辯論。
正因為本身崇尚理性,注重論點論據的緣故,她也知道姜正這話的確從道理上是說得通的。
古人云,食色,性也,也即是說食欲和澀欲都是人的本性,是人銘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世界上每對戀人、情侶、夫婦也都會不可避免的進入到肌膚相親的階段,當然沒什么丟臉的地方。
不過杜詩月好歹也是個飽讀詩書的聰明人,馬上想到了反擊之法,便反駁道
“你說得對,但孔夫子也說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說明歡好也得講究分寸,否則就會變成放蕩。”
杜詩月身為才女,也不是沒有對愛情和男人有過美好的向往,或者說她其實還挺悶騷的。
但杜詩月理想中的兩性關系應該是像關雎里描寫的那樣。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左右芼之,鐘鼓樂之。
這首詩里描述的男女從初始到相處的氛圍,就讓杜詩月感到非常美好,甚至偶爾會心神往之。
那種感覺既熱烈又含蓄,有情愛但恰到好處。
有種幽靜悠閑,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若即若離感。
在杜詩月看來,君子和淑女的情愛就得是這么含蓄。
不能上來就“嘿,美女,開房去啊哥哥活兒可好了”這么粗俗。
想到這里,杜詩月便一邊朝姜正講述自己心中男女情愛的含蓄之美,一邊嫌棄地說道
“我早就想說了,你這人倒也不壞,就是沒什么分寸感。”
“正兒八經的男女戀人也肯定是有克制、有邊界、有距離的。”
“哪兒能像你一樣上來就又親又抱又摸,一點都沒有關雎里的含蓄和唯美。”
被杜詩月盡情地教訓了一番后,姜正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卻是笑瞇瞇地說道
“哦哦哦,原來如此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