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妖人,潛國便是我祖上所創立,說起來,你們還要稱呼我一聲叔祖才是。”
“我來此地,也只是為了取回祖上遺留在凡間的傳承而已。是你們夫婦非要不知死活,橫加阻攔。”
呂蓁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張浮山。
他知道這一點的,張浮山初來潛國的時候,就表明了身份。
但凡俗還有“五服之外不是親”的說法,更何況他們一個凡俗、一個修煉世界,隔了不知道多少代,哪里還有什么親情可言。
而且,張浮山所求的,還是潛國開山之祖留下來的傳承,呂蓁夫婦素有野心,更不愿拱手讓人。
他們夫婦手段了得,在外似乎沒有多少勢力,但卻早就取得了老皇帝的認可。
要不是老皇帝年紀并不大,早就立三皇子為繼承人了。
老皇帝也不愿意輕易將傳承交給外人,于是暗中讓兩人帶走保管。
張浮山半路發現,痛下殺手,最終才弄得如今潛國大亂的局面。
看張浮山的樣子,徐問總覺得與印象中的某人有些類似。
筑基高手,雖然不能像金丹真人那樣一眼就回溯血脈,卻也能對血脈關系有隱約的感知。
再聯想起絹帛中所記載的東西,當即冷聲道
“你姓張,張醒是你什么人”
“張醒”
張浮山有些疑惑,卻很快就恍然大悟道
“前輩說的是張獨醒吧,那是我堂叔,兩年前剛剛筑基”
說到這里,他下面的話瞬間戛然而止。
他知道堂叔在外面是干什么的,而且對方知道的不是真名而是假名,搞不好就是吃了張獨醒大虧的仇人。
看他緊張的樣子,徐問當然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也懶得多理會,直接命令道
“三皇子張鐘毓呢,放出來”
面對徐問這個筑基高人,張浮山根本興不起任何抵抗的念頭,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放他出來”
“不可,叔祖,萬萬不可”
話音未落,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大步走來,遠遠就大聲嚷嚷道
“張鐘毓是害死先皇的賊人,如何能放他離開”
這人便是潛國的大皇子,如今占據皇城,潛國的六位皇帝之一。
他一貫不受老皇帝所喜,原本是沒有任何機會獲得王位的,但在張浮山來后,卻陡然察覺到了機會。
各種曲意逢迎,最終獲得了張浮山的認可,才坐上了皇位。
聽他這么說,呂蓁頓時怒聲反駁道
“父皇早就屬意鐘毓為太子,我們怎么會害他,明明就是你這個逆子犯下弒夫惡行,還想栽贓我等么”
“還不是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婦魅惑先皇,你一身侍父子二人,不覺得羞恥么”
中年人反唇相譏。
“你放屁,你這個下賤胚,有你這么侮辱親生父親的么,你還是個人么”
呂蓁臉白如雪,顫抖著指著對方破口大罵。
這就是徐問不想介入凡俗的原因,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夾纏不清,幾個月也分不清一件小事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