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真人不是筑基可比,即使已經身死,法力烙印依舊非常強勁,費了徐問十來天的功法,才勉強將烙印沖散。
這還只是金丹真人,如果是元嬰真君的東西,即使對方已經身死,估計沒有十年八載,都奈何對方的法器不得。
如果是煉氣期修士,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
那種遇到元嬰大戰,夢想著躲在一邊撿漏的想法,可以扔到一邊去了。
沒有急著檢查里面的東西,徐問又拿起了儲物袋。
儲物袋的空間未必比儲物戒指小,品階也未必低,但品質卻遠遠抵不上后者。
這個儲物袋是嚴開福的,他死得比另一位金丹還晚一點,卻只堅持了八天,就被徐問抹去了法力烙印。
心念一動,面前的地面頓時被各色靈物鋪滿,靈石就占了一半以上。
雖然流云谷占據四面山靈石礦的時間不長,但在他們不計長遠的毀滅性開采之下,依舊開采出了許多靈石的。
大戰一觸即發,他們只來得及運走部分,大半都留了下來,陣法被破的時候,這些人每人都帶了不少,最終卻都到了徐問手中。
而后就是三件三階法器,一面盾牌、一扇屏風和一方錦帕。
那面盾牌是嚴開福的,是一件不錯的防御性法器,但對上紫金鎖龍鏈,他卻連取出這件法器的勇氣都沒有。
那扇屏風和錦帕自然是流云谷另外一位金丹的,一攻一守,都是非常精良的法器,遠在盾牌之上。
可惜,對方逃過了八周山的追殺,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會死在自己人手里。
稍一琢磨,徐問就有了明悟。
雖然與流云谷結盟,但至元門卻很有保留,派來的都是養明煌和嚴開福這樣的普通金丹,遠沒有流云谷那般傾盡全力。
盾牌與徐問的土德上皇碑功能稍稍有些重復,但那件屏風和錦帕都是徐問所沒有的。
無論是留作己用還是賣出去,都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剩下的東西還有不少,靈符、靈丹,一些研法心得,每一樣都讓徐問驚喜無比。
能讓金丹真人收在身上的東西,怎么都不可能普通。
沒有正式加入大門派,徐問法力神通雖然都不差,但在其他雜項上面的見識,其實是很欠缺的。
今天的這些收獲,正好能大大補充他這方面的短板。
收拾好這些,徐問最后才拿出恒河之沙,輕輕地將這件法器拈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緩緩注入法力。
恒河之沙的質地又遠在另外兩件法器之上,法力烙印堅持的時間更長,直到一個月后,徐問才強行摸去其內的烙印。
心念一定,恒河之沙里面的東西猛然倒了出來。
下一刻,無數精純的法力涌出,飛速在徐問頭頂形成一道青云。
恒河之沙里面,裝著的竟然是兩百多枚上品靈石。
對于金丹以下的低階修士而言,兩百多枚上品靈石已經足夠珍貴,足以讓大多數筑基修士破門而出。
這等事物,只能由金丹真人親自送回流云谷。
但四面山靈石礦戰局一直很焦灼,而且花生月又另外有些想法,于是借口戰局的原因,將這些靈石一直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