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飛從容的笑道:“踏入紅塵也是一種歷練,你肉體凡胎自然不懂其中的奧秘,不信問我師叔,在他繼承大統之日,是否感受過天命降臨,命他挑起國之重擔啊?”
“……”
此話一出,紫袍小老頭立馬啞火了,他要是敢說程一飛在放屁,那就是駁斥皇帝不是奉天承運。
“朕自然感受過浩蕩天恩,但與你所說是兩碼事……”
順帝似笑非笑的說道:“修道之人皆說家師得道飛升,但卻無一人能夠親眼見證,所謂的佐證也不過是些江湖把戲,故弄玄虛的話就別再說了,宣探花郎覲見吧!”
“宣!探花郎陳同輝覲見……”
總管太監在門外喊了一聲,程一飛瞇了瞇眼不再言語,皇帝老兒固然是不好糊弄,但順帝明顯是想讓他難堪。
“哼哼~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滿朝文武幸災樂禍的等著看戲,程一飛知道自己的情敵要來了,玩砸了他的游戲難度將會翻倍。
“臣!陳同輝,叩見陛下……”
一身紅袍的探花郎跨入了金殿,高瘦白凈,文質彬彬,撩開袍子規規矩矩的上前叩拜。
不僅完全符合探花郎的形象,成熟穩重的氣質也高下立判。
“平身!徐達飛,你看朕欽點的探花郎,如何啊……”
順帝非常滿意的打量著探花郎,程一飛在他面前就顯得輕佻浮夸了,傻子都看出皇上不是在挑女婿,只是想讓程一飛知難而退罷了。
“探花郎實乃我輩翹楚,讓在下自慚形穢啊……”
程一飛一反常態的拱手道:“皇上!請恕在下年少輕狂,妄想迎娶公主,我收回昨日的妄言,并請求準我返鄉養傷,昨夜在下被反賊所傷,再不休養定要元氣大傷啊!”
“返鄉?”
滿朝文武又是齊齊的一愣,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探花郎也起身冷漠的看向他。
可新晉的探花郎不是別人,正是失聯的超級大腦……沈輝。
看來沈輝是選擇了官吏身份,還順利闖過最初的死亡考驗,但有他一個駙馬爺就足夠了,程一飛沒必要再娶什么公主。
“嗯!既然你有傷在身,朕也不便挽留……”
順帝不急不慢的說道:“臨行前把其余四座礦山,詳細寫下來交予太子,等探明你所言非虛,朕再對你另行封賞!”
“封賞就不必了,我赴京只為尋找殺父兇手……”
程一飛從懷中掏出本冊子,說道:“昨夜真兇已被我擊斃,今日又見識了天子的風采,心愿已了,返鄉修仙,這本礦冊就贈予永淳公主吧,權當我對她失信的賠禮了!”
說著他就走到了太子面前,遞上冊子又說了一句告辭,便瀟灑的轉身朝殿外走去。
“先生情深義重,請受下官一拜……”
冷嬌輝故作姿態的鞠躬行禮,程一飛自然不是要離開京城,而是換條賽道跟他里應外合。
“徐大人!且慢……”
一位官員接過太子的礦冊,皺眉道:“您這礦冊上寫的不清不楚,譬如銀礦在西湘玉帶山以北,如此大范圍讓我等如何探查?”
“與我何干!誰拿俸祿誰去查,各位往后稍稍,我飛的快別被崩著……”
程一飛跨出金殿就開始掐訣了,雙掌很快就產生了大量的電弧,文武百官也發出了一陣驚嘆聲。
‘快開口!再不開口裝逼就要失敗了……’
程一飛一副要御空飛行的模樣,可是心里卻比看戲的更著急,他確實有能力可以一飛沖天,但落點在哪只有鬼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