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貓著腰鉆過馬場的柵欄,輕車熟路的往馬棚之中跑去,而留下來的馬都裝好了馬鞍。
忽然!
七個男人剛解開馬匹的韁繩,兩
根木柄的手雷就丟了過來,并且左右分開落在他們腳下。
「咣咣~~」
七個人一下子被炸飛了出去,受傷的馬匹更是長嘶著狂奔,而其中果然有兩個一流高手,剛落地雙掌一拍就彈了起來。
「咣~~~」
一顆手雷又凌空炸翻了兩人,程一飛同時閃現在馬棚之中,端起霰彈槍極速將兩人爆頭,幾乎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留。
「邦邦邦……」
程一飛連續三發打空了槍膛,三個漢子沒起身就慘死當場,然后他又箭步上前掄起空槍,將最后一個護院砸暈了過去。
「噌~~」
一道寒光突然從他身側亮起,倉促下他急忙用霰彈槍去擋,結果槍身竟被一刀給斬斷了。
程一飛及時閃遁奪過致命一擊,可左肋仍然多出了一道血口子。
厚實的霰彈槍更是變成了兩截,不是冷卻時間到他就被腰斬了,但打死他也沒想到孫福貴會武。
「遁術?你是徐達飛,不要再裝神弄鬼了……」
孫福貴拄著刀吃力的單膝跪地,他被手雷炸的一頭一臉都是鮮,血淋淋的左腿應該也傷的不輕。
「轟~~~」
一道驚雷又把馬棚內閃的雪亮,只看他中等身材穿著灰衣灰褲,可即使養尊處優也沒養出貴氣,瞧著就像土里土氣的鄉下馬夫。
「譚雙全!瞧見了嗎,老天爺都不想放過你……」
程一飛摘及皇后為你產子,妄圖鳩占鵲巢,竊取李家江山,以為沒人知道嗎,跟你算總賬的時候到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無所謂了……」
孫福貴獰笑道:「當今皇上是我親兒子,他已經登基為帝了,誰敢說他不是先帝的種,打死太后也不會承認的,江山已經是我譚家的了,我的子孫世代都將是皇帝!」
「京里沒人跟你說嗎,我制造了驗血鑒親的工具,吳太師親手宰了你生的小野種……」
程一飛嘲諷道:「過幾天我就宣布小皇帝是野種,真皇帝被大總管調包并溺死了,到時喜迎大皇子回宮繼位,你的小野種們咔咔全砍頭,而大總管就是過街老鼠!」
「你殺一個試試,你若敢找大總管晦氣,就不會來尋我了……」
孫福貴大聲道:「我譚家也曾是名門望族,可是卻讓李家害的家破人亡,唯有我家一支茍活下來,為報此仇我們等了六十年,寧可玉石俱焚,也要將李家連根拔起!」
孫福貴說著突然拔起了長刀,居然對準胸口猛地撲倒在地,長刀也瞬間貫穿了他的胸腹。
「我靠!你急什么,我又沒說要殺你……」
程一飛驚駭欲絕的沖了過去,他找孫福貴只是為了做人質,孫福貴一死大總管必然瘋狂。
「我與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死了你就死無對證了……」
孫福貴顫巍巍的抬起頭,恨聲道:「我爺被太上皇軟禁至死,為了給譚家留下一縷香火,我十歲的爹在閹割前,讓一個青樓女子生下了我,我……是在窯子里長大的!」
「李家王朝確實該毀滅,但我也不會讓你家當皇帝……」
程一飛蹲到他面前說道:「皇帝這玩意就不該存在,還有士族門閥也通通不該有,而我的任務就是摧毀大順,你在
「沒、沒皇帝了,那誰來當家……」
孫福貴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顫聲道:「我……我沒讀過什么書,但你瞧著不像個壞人,你若是勝了我家曾祖,能……能給我家留一點香火么,讓他們耕田勞作都行!」
「放心!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殺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