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麒麟心急的交代了一聲就走,居然敢把寡婦皇后交給陌生人,他弄死的皇帝都能湊桌麻將了。
"嘿~這不撞我槍口上了嘛,送皇帝出殯,扶皇后上炕,專業對口啊……"
程一飛自個都差點笑出聲來,歷史上的皇后在郭氏面前慘敗,并且讓大總管弄的母子雙亡,顯然是個沒什么城府的女人。
“娘娘!屋內毒氣淤積,可別傷了您的鳳體……”
程一飛攙扶著皇后往外面走,他很清楚寡婦皇后最怕什么,將六神無主的皇后扶進書房,故作警惕的朝外左右看了看。
“娘娘!李公公好端端的不會造反,必有幕后主使……”
程一飛低聲道:“為了您和太子爺的安全,暫時不要會見任何官員,更不要讓太監靠近你們,下官出去查探一下就回來!”
“你速去速回,奴家身邊沒人呀……”
皇后一著急都自稱奴家了,程一飛趁機拍了拍她的嫩手,走出去讓太監們出去備喪,再讓宮女們都去搭建靈棚。
跟著他又叫來了衛所的人,拿回讓他們保管的小藥箱。
“聽好了!皇后懿旨,嚴格搜查內官及住所,內外侍衛即刻換防……”
程一飛熟門熟路的排除異己,跟著又去李公公的屋里亂翻,沒想到不僅翻出了百萬銀票,還有地方官送的地契和女人。
“咦?這么多染血的手帕,什么意思啊……”
程一飛從床底翻出個小銅匣,砸開鎖頭發現了十幾條手絹,不僅大部分都染著血手指印,還都用紅繩綁著一節節秀發。
“楠姝!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嘿喲~偷情詩啊……”
程一飛發現手絹上都繡的情詩,并且落款也都有女子們的乳名,還有一首最為騷情的勾引艷詩,烏黑的秀發上寫著倆字——玉珠!
太監和宮女談戀愛的并不少見,但上等緙絲不是宮女用得起的。
“老閹貨!你不會搞了嬪妃吧……”
程一飛翻看沒有血痕的手絹,跟著打開自己帶來的小藥箱,從藥材底部翻出了兩份圣旨,正是李公公昨夜攜帶的矯詔。
“唉呀~宮里的關系永遠這么亂……”
程一飛找了個布袋裝起東西,走到門外喊道:“尚寢局的尚寢女官何在,讓她即刻來見本官!”
“來了!”
一位綠袍少婦慌忙走來行禮,道:“大人!下官尚寢局尚寢,韓玉珠!”
一般人根本分不清她們的職務,程一飛一開口她就知道是內行,其余幾個女官也紛紛退后回避。
“你的艷詩繡的不錯嘛,還剪了頭發做定情信物啊……”
程一飛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韓玉珠雙腿一軟險些摔倒了,但剛想解釋他又退進了屋內,坐到圈椅上霸氣的跺了跺腳。
“大人!奴家冤枉啊……”
韓玉珠屁股尿流的進門磕頭,哭訴是為了升官才獻身李公公,而獻身之物就是她們的第一次,所以手帕上才沾染了血手指印。
“你乃六尚侍寢女官,皇上卻死在了龍榻上,凌遲都是輕的……”
程一飛取出裝手絹的銅匣,扔到她面前說道:“這些女人都是誰,你給本官一一道來,查出她們的罪證才能還你清白,懂么?”
“我懂我懂,多謝大人替奴家主持公道……”
韓玉珠忙不迭的查看手絹,果然跟程一飛猜的差不多,手絹女主人都是重要人物,除了三位女官和四位妃嬪。
皇后的貼身宮女也淪陷了,還有后宮的二把手皇貴妃,甚至有兩個太子妃候選者。
"好熟悉的套路啊,李公公不會是大總管的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