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壘說起這件事就一臉苦悶。
布洛和竹男完全不信。
農壘弱于鹽久,但也就僅次于使徒這一階層而已,往下幾乎沒有天敵。
比起這個,鹽久的飛升失誤都算是有理有據。
“武修士式微”
鹽久也臉露異色“到底是怎么回事怪物群體空前強大”
“不,鹽久大師,是執甲士。”
農壘聲音里有幾分苦澀“在您消失以前,執甲士和武修士算是分庭抗禮,他們人數多一些,我們單體更強。”
“但隨著全能石礦大量被開發,精良裝備暴增,雙城甲進一步升級,有了淬火劍和百折盾,還有菲勒斯大人制作了火汽爐”
鹽久臉色漸漸凝重。
旁邊的兩名使徒,雖然聽不懂很多專有名詞。但他們也漸漸感覺到,這個新來的沙行者沒在自謙。
“一個普通的執甲士,我都很難贏。”
竹男忍不住問“你贏不了”
“不是簡單的贏不贏問題。”
農壘糾正說“是時代變了。武修士的能力和拳頭,在過去充滿力量。但在新時代,最快擊倒對方的手段,是黑玫瑰。”
他比起一根手指,指了指竹男“黑玫瑰綻放,被鎖定的人就會心臟破碎。在這種毀滅性力量面前,過去的許多能力都變得毫無意義。”
“啪,武修士就已經死了。”
竹男無法理解,以至于眼神變得困惑。
農壘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火汽時代,執甲士比武修士的確要強出很多。這是屬于他們的紀元,武修士還沒有開辟出后續的出路。”
“我僥幸和另一位武修士打了個平手,拿到了云中寺的武道大會獎勵,所以有了飛升的機會。”
“來到這里,是因為我感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希望能在其他世界里找到一些機會磨練自己。”
農壘直言“哪怕我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大概除了成為執甲士,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路了。”
“在這邊,我至少還能保持武修士的路徑和一線希望。”
“沒想到鹽久大師原來還在這邊,這里還有活的災獸,太好了那邊的災獸都被執甲士們殺光了這里果然充滿了挑戰啊”
布洛和竹男兩名使徒被他給說沉默了。
農壘的回答客氣而得體。
但他的意思很清楚。
他是在堯族混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飛升來到這邊。在堯族,農壘連普通的執甲士都很難壓制,到這邊,他卻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接下來,農壘就和鹽久繼續熱烈交談,說起他消失之后那邊城市的種種變化全能石井噴的烏達城,五彩七色的水晶城,茂密而鮮艷的各類玫瑰,石灰遍地的龐大礦區,以及城市里嗡嗡響個不停的火汽爐
使徒布洛和竹男走到一旁隱蔽處。
此時,兩人雙目都散發出白色光氤,神色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眾神已經占據了使徒的軀殼。
“現在已經能證明了吧這是一個機會。”
布洛說“之前我說過,堯神派出一名信徒飛升過來,代表考察的態度。主神的態度具有深遠意義,她們絕不會浪費時間在爬行區。”
“我從沒否定你的這個猜測,我只是不明白,堯神要做什么。”
竹男接過話頭“將信徒送入渦世界修行,又送到我們的神國無法理解。”
“嗤,如果是眾神,這樣做當然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