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發表自己的觀點“那么幾個腦袋爭奪一副身體就會吵架,誰控制身體,誰是備用誰肯定都不服氣。”
“說的有道理。”賓嘎嘎大笑“就像那些生者的結婚一樣,兩個人每隔一陣都會吵架,然后可能換下一個人,繼續吵架。”
“這么說起來,我們才是真正的生物鏈頂端,我們才是生物的終極形態。你看,我們不用吃東西,不用喝水,不用需要那么多的東西,我們一個人就能生活,我們可以把自己埋起來睡覺,幾百年幾千年,只要沒有狗或者老鼠之類的啃掉腦袋,我們就能一直活著。”
賓伸出手“謝謝你,哥們,這個疑惑困擾了我很多年。”
弗朗西斯和他擊掌,發出啪嗒一聲。
就在這時,船內忽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弗朗西斯和賓立即條件反射,火速戴上頭盔,鎖上工作服,將自己固定在旁邊的保護桿上。
整艘船開始劇烈翻轉和震蕩,兩名遠航士在里面被摔得撞來撞去。某種巨大壓力將弗朗西斯一下子壓得貼在地上,頭骨里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弗朗西斯從渾噩中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碎石堆里,準確說,是自己的頭骨在這里。四周是遺落的各種晶體和金屬殘片,前方不遠處是墜毀的飛舟。
應該是撞擊將自己的頭骨拋飛好在頭盔強度夠高,否則自己應該已經腦袋碎裂而亡。
弗朗西斯滾動顱骨,讓自己一路滾向飛舟殘骸處。它找到了備用的特制厚禁石箱,崩掉兩顆牙后咬開了外面卡扣,打開了箱子,在里面找到了備用軀殼。
他找到自己型號的脊椎、胸腔和手腳,很快慢慢站起來。只是它的身體有些搖搖晃晃,平衡和靈巧不足,還需要時間去適應這一副新身體。
接著弗朗西斯先從碎石里翻出一副破損的工作服,不管那么多,先穿上,然后開始搜尋其他遠航士的蹤跡。
他找到了賓的頭骨,這家伙雖然頭骨被震得從脖子上掉落,卡在了一個角落里,但只是頭身分離,軀體基本完好。
但主駕駛員索克、維修員謝爾比都只找到了零散的顱骨碎片,確認在事故中死亡。
弗朗西斯和賓埋葬了兩名同伴,一邊收攏飛舟殘余的材料和物資,一邊開始查看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荒涼礫世界,遍地碎石和黃沙,沒什么風,只有一個黯淡的太陽還會升起和落下。
太陽升起時,周圍能見度會高一些,空中有著厚厚云層。太陽落下時整個世界就會開始起霧,變得霧靄彌漫,能見度極低。
弗朗西斯和賓各自背上一把黑魔術,以提防可能出現的敵人。
他們花費了兩天時間,用飛舟殘骸搭建起一個基礎營地。
同時,他們也正式確定,飛舟的魔井、連驛站以及駕駛室都已損毀,唯有底部小型倉庫里還有一部分物資和工具可用。
弗朗西斯和賓開始自救。他們先堆砌了堯神和法海神的神像,對著這兩尊神像祈禱,但神像上似乎并無任何回應。
然后他們用石頭堆起了一圈矮墻,用作營地的外圍防御工事。
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天,一位陌生的訪客到來。
“你們好,外鄉人,能理解我的話嗎”來者揮動雙手,說著怪異的音節。
好在醒腦薄荷還在,溝通方面不是問題。
“我沒有惡意,只是看到你們似乎墜落在我們國家的疆域內,所以我一路過來查看。”
弗朗西斯和賓面面相覷。
來者態度和善,是一名面容和善的年輕人。
他身高比兩名遠航士略高,穿著華麗的繁復長衣,頭戴一頂孔雀羽冠,看起來像是某個國家的貴族或歌舞者。
只是有一個問題。
他是一張直立行走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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