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赫美特與使徒藥莆,帶著醫療隊進入伏魯特忙碌起來。
陸堯也沒閑著。
他先是用委員會的數據庫查了詛咒源頭的風吽。
相關資料顯示,祂只是一名普通的眾神,其神國伏魯特位于爬行區。風吽曾想要加入天庭,但因不符合最低標準要求被拒絕。
倒是對伏魯特有一段描述。
“該世界情況罕見,舊神詛咒變成了世界規則的一部分,造成了生物層面的連鎖反應,這是極小概率事件,其原因至今還未明確。”
那位神農也派人在當地進行調查,也就可以理解了。
對研究型神明來說,伏魯特就是一個非常稀有的世界樣本。
不論是希臘切坡之杖,還是北歐仁慈侍女,都想要搞清楚其內部機制。
陸堯正查詢著相關信息,塞赫美特卻發出了祈禱。
像素畫面上,黑皮女神頭上彈出對話框“父親大人,這里的情況比預想更加復雜。疫鬼們找到了很多種類的疫病,但這些都是結果,而非原因。”
“因為詛咒的存在,從而演化出大量的疫病和瘧疾。只要沒有消除詛咒,這些疾病就會在各種生命體內死灰復燃,再次傳播。”
“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病房,里面有著各式各樣的疫病載體,從蟲子到豢蟻人,從水源到土壤,從樹葉到流動的風,各式疾病都在持續演化。”
“雙尾進行了詳細觀測,我還請來巴羅耶查證,發現舊神詛咒融入了整個世界的規則后,變成了每一種生命靈基中的一部分。”
塞赫美特說“即使將目標縮小到饑餓病上,我們也遇到了很多困難。這一疾病同樣是通過靈基顯現,即使將這里的人進行治療,但不確定什么時候又會再次顯現,因為這已經是他們存在的一部分。”
“我認為,當前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保守治療。即通過藥物來緩解他們的癥狀,盡量延長他們的壽命,加上我方運輸投放的大量食物,他們的生存狀況會得到極大改善。”
“很多人都認為病癥是從外界傳播過來的,其實這是錯誤的,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攜帶了病癥。只是隨著時間進行,身體與病癥達成了平衡,不再影響生命功能的正常運行。”
“身體是最可靠的藥物,能幫助大多數人適應和緩解各種疾病。”
“將時間拉長的話,哪怕是饑餓病這樣的疑難重癥,如果能一代代人通過身體去適應和調理,未必不能在將來與其達成共生。”
陸堯看得一陣欣慰。
這判斷有點現代醫學的味道了。
哪怕陸堯并不是學醫的,但也知道,人體就是一個復雜的生態系統。在人的身體內,住著數以萬億計的細菌和其他微生物,據說共生細菌的數量是人體細胞的10倍。
從這個角度來說,豢蟻人其實現在已經初步與饑餓病共存。其他世界的人感染這個病就會一周內死亡,他們卻能活到三十歲。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補給,他們就能將饑餓病用時間去消化和融合。
雙尾則是從信息面上做出了評估。
“大人,伏魯特世界本身的信息量與其他量級相似的世界,并沒有很大的差異。不過這里的一種名為賽迪利亞的石像陣很奇特,它們遍布這個世界的表面和地底。”
“這一奇觀是伏魯特世界規則的一部分。將這些石像陣毀掉或搬走,它們又會慢慢地形成,其形成方式和結構與地下煤炭有一定相似之處,但要快得多。”
“當石像陣數量達到999座后,就會停止生成。石像陣離開這個世界后,也將逐漸失效而從奇觀變成普通的石像。”
它頭上彈出一個詞條。
陸堯雙擊后獲得了一個形態模糊的石像。這是一個工藝粗糙的半身像,腦袋是人形,身體卻像是獸或者蟲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