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消息通過沙城邸報公布之后,光金丹國就有30名煉丹師和4名煉丹學徒前來應聘。
張小開這才知道,原來很多人也有類似的想法。
凡對傳統煉丹術的改良,基本都是被丹部否決和停止。
不少煉丹師也為此而苦悶,現在看到羽人自治會這樣的大組織要主導改革,頓時這部分人就響應號召。他們過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要改變煉丹術停滯不前的現狀。
他們甚至自帶設計圖和實驗記錄,彼此共享技術和思路。
金丹國的丹部雖然發起了數次的抗議和交涉,但都被綠箭擋了,見毫無辦法,丹部也沉默了。
制藥工房成長迅速,僅僅兩年時間里,就完成了用魔符和元素魔井對煉丹爐的集中改造,讓一個煉丹師就能關注到12個丹爐,煉制效率大幅度提升。
同時在丹爐上加入法術箱庭和磁力探針的改良,讓晶構表面通過磁針的轉向和速度,就能判斷爐內溫度,并且判斷藥粉攪拌情況。
從粉碎到過篩,從制粒到干燥,再到塑形和包裝,這一套通過魔符和元素晶構進行操控的流程工藝,被大家正式定名為丹藥符構體系。
哪怕是一個不懂的煉丹新人,也能根據這些簡單操作,完成大量的準備和基礎工作。
理論上,任何丹方都能通過丹藥符構進行擴大生產,解放煉丹師。
制藥工房每年能產出4萬爐的丹藥,已經完全覆蓋了綠蓑衣一族的需要。
基于“疏腹丹”,煉丹師們還改良出了人類可食用的“消食丹”。
“消食丹”和“大力丸”兩個招牌丹藥打響了人民制藥工房的名頭,變成了對外出口的重點,由于批量制作成本不高,定價也較為低廉。只是考慮安全問題,大力丸采取限量出售策略。
張小開很清楚。
這種飛速進步,當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煉丹師們多年積累和私下實驗最終匯總出的結果。
煉丹術是一項極度看中經驗的實踐技術。
另一方面,師姐沙栗特制的琺瑯藥瓶也變成了制藥工房的標志。
她經過大量嘗試后,最終確定了圖案,在瓶或罐上用銅絲琺瑯勾勒出一個人形,頭戴一個藥罐,身著長袍的模樣。
這就是師傅煉丹子的形象。
不同的琺瑯藥瓶,上面還會用琺瑯寫出里面藥品名字,如何服用,需要忌諱什么。
精美而細膩的琺瑯藥瓶出現,頓時讓其他丹藥包裝都變得黯淡無光。
師姐還要求說“使用者用藥之后,可以將完好的瓶子找工房退費,這樣能減少不必要的浪費。大家賺錢都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而且好不容易做好的,壞了也可惜。”
這開創性機制讓琺瑯藥瓶保存流通良好,口碑極佳。
最初的一百個沙栗手工琺瑯藥瓶繼而變成了一種藏品,在市場上價值極高。不同批次,都有著不同的標記。
張小開不由感慨,師傅的判斷和眼光真是太超前。
有一天忽然烏云大作,一頭渾身漆黑的蛇形巨怪現身于制藥工房上空。
綠箭在一旁介紹“這是紐耳科科斯先生,是自治會貝希摩斯一族的領袖。”
這是張小開第一次見到真的貝希摩斯。
之前他在沙城的紙報和星視的新聞里見過,知道自治會里有一群貝希摩斯,它們是來自神秘時停區的生物,擁有著近乎龍的力量。
張小開趕緊跑到師傅那里“師傅,紐耳科科斯先生找您。”
煉丹子說“它是找你的,好好和它談。”
張小開一愣“是,師傅。”
與龐大的貝希摩斯對話,本身就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
不過對方的要求卻并不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