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階段,整個東罘只剩下唯一的統治者,所有災變種都變成了同一國的國民。于是大家又開始計劃如果反抗和推翻這位最后的君王。但它太強了,不僅擁有所有胞壁體的力量和經驗集合,還能扭曲律則,將世界的形態改造只是不論怎么改,最終又會被律則還原回到之前的模樣。
于是君臨者決定征服東罘的終點,那些神秘強大的律則。
溫妮不由問“它失敗了嗎”
它成功了。
發千裳用頭發說。
它是如此強盛,律則環繞著它的身體,變成了它的頭發和盔甲,權杖與寶石,它是不可戰勝的統治者。就連最有勇氣的先祖,也不認為能有辦法將這樣一位強者擊敗。
但就在這時,君臨者消失了。
發千裳的頭發結繩開始了一連串的刪刪改改,不斷浮現文字,又被抹去。似乎它在尋找一種較為準確的描述方式。
溫妮耐心等待。
牧樹人的頭發不斷編排,終于顯示了確定的文字。
它創建了屬于自己的律則,也變成了律則。
我們沒有戰勝它,我們只是等到了屬于我們的時代。
溫妮抬起手說“容我打斷一下,君臨者為什么會變成律則,我不明白。”
律則之間會互相影響和演化,君臨者挑戰和直接觸碰律則,打造出一個屬于自己的律則,從而以此想要統領所有的律則,它或許做到了。但影響和作用是相互的,它改造律則,律則也改造了它。
這是我們花費了很多年才明白的事。膽小和恐懼讓我們活下來,自信和強大讓君臨者征服了律則,也輸了自己。
在生命強度上,我們是弱者,但在生命延續上,我們獲得了勝利。
溫妮問出了自己內心疑惑“你們過來是為了什么開辟新的居住地嗎”
不,溫妮,我們喜歡我們的家園,我們不想離開東罘,那里有我們擁有的一切。我們好不容易獲得的延續,我們的勝利,我們建立的文明,以及我們對整個界壁乃至東罘的改造但東罘徹底失去了胞壁體,這讓界壁陷入了凝固和干涸,并且開始出現一個個大洞。
胞壁體才能穩定界壁,確保它不會被滲透和失效,并且維持運動。我們需要它。是的,我們曾經恐懼它,憎恨它,但我們又需要它。它的力量是獨一無二的,它能讓界壁保持著柔韌和活性,它能將外界滲透的缺口進行封閉和堵塞。
我們過來,是為了在外面尋找胞壁體,帶回東罘。
溫妮聽得呆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