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才一進到那扇房門,清脆的風鈴聲,便隨著許太平腳步前行的節奏不停響起。
同時,那鈴音之中的一縷縷神魂之力,也如清風拂面般從許太平臉上拂過。
許太平頓時心頭一凜。
因為他能夠感應到,但凡他心聲生出哪怕一絲的惡念與殺意,這鈴音之中的神魂之力便會化作了一道道利刃,將他的元神切割成碎裂。
“咝……呼……”
在深呼吸了一次后,許太平喃喃道:
“這是如今已經失傳的魂陣!”
所謂魂陣,便是針對神魂元神所設的陣法,一旦落入陣中,你的神魂元神,便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許太平瞬間如芒在背。
但好在,房間離這道通道僅只十余步。
走過之后,鈴音消失,魂陣散去。
許太平隨之長吁了一口氣。
他抬頭一看,只見這通道的盡頭,并非小小的房間,而是一座中央聳立著巨大丹爐的大殿。
這巨大黑色丹爐上,爐身纏繞著粗大鎖鏈,爐口不停有烈焰溢出。
而丹爐的四周,則是大片大片倒塌的木架。
以及散落一地的各種藥材和破碎丹藥。
許太平望著那大殿的一角,隨即顫聲道:
“這……這好像正是我光陰長河之中所見的場景!”
就在這時,忘塵道君那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小子,你等一等,本君尋個東西。”
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形枯瘦須發皆白的老者,正蹲在一處巨大木架下不停翻找著什么。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忘塵道君。
許太平在確認那就是忘塵道君后,當即神色有些著急地向四周掃視了一眼,同時又用神念感應了一番。
他在尋找著的,自然是海棠夫婦。
只是,無論許太平如何用神念感應,仍舊無法尋到兩人。
于是他心頭一緊暗暗道:
“難道,海棠姐和項大哥,出事了?!”
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依舊蹲在地上不停翻找著的忘塵道君,忽然背對著許太平語氣緩緩道:
“放心,那對夫婦無恙。眼下,他們只不過是被老夫放進了丹爐之中。”
說著,他從一堆雜物中抽出一只木盒,然后慢慢站起身來。
而許太平在聽到這話后,則是心頭一震道:
“他們……他們在丹爐之中?”
許太平當即抬頭望向那爐口不停溢出烈焰的丹爐,隨即眉頭緊蹙,一臉警惕道:
“道君,您這是在說笑嗎?”
在他看來,以這丹爐爐火的溫度。
便是強如海棠姐和項大哥,也絕無生還機會。
不過那忘塵道君卻是不緊不慢地輕撫著手中木盒,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沒錯,正是在那丹爐之中。”
“噌……!”
幾乎是在忘塵道君話音落下的瞬間,許太平驟然拔刀出鞘。
忘塵道君見狀,似是這才反應了過來,當即呵呵一笑道:
“放心,我將他們放在丹爐之中,并非害人,而是為救人。”
許太平聞言很是不解道:
“救人?這如何是救人?”
忘塵道君一面拿著那木盒向許太平走來,一面向許太平解釋道:
“你那兩位友人,在進到兜率宮偷拿丹藥時,元嬰便已經被邪神邪種所據。兩人淪為域外邪神傀儡,不過是早晚得是。”
說到這里時,忘塵道君嘆了口氣道:
“但誰叫老夫答應了與你交易,且等你一年半載。”
“所以只能將他們安放在老夫著玄青丹爐爐,以丹爐之火壓制他們元神之中那顆邪神邪種。”
說話間,忘塵道君,已然站在了許太平的身前。
冷靜下來的許太平,也意識到忘塵道君沒必要對他撒謊,于是向忘塵道君詢問道:
“道君,可否讓我看看我這兩位,確認一番。”
忘塵道君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