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許太平一聽這話,頓時心頭一緊道:
“這蕭摩詰,竟是在從這李大磨的娘親下手,從而能夠帶走李家院中的寶物。”
不過叫許太平詫異的是:
“這蕭摩詰,是如何得知這朵睡蓮,也是寶物的?”
就在這時,只聽那蕭摩詰繼續道:
“既如此,在我挑選完之前,你這院中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不能隨意送人。”
婦人重重頷首道:
“當然!”
蕭摩詰嘴角揚起:
“那這朵蓮花,還請先放著,等我們挑選完,你們再來處置。”
婦人一口答應:
“沒問題!”
不過那李大磨卻是有些憤怒道:
“娘親!有問題!”
婦人瞪了李大磨一眼,反問道:
“有什么問題?”
李大磨語氣嚴厲道:
“這朵蓮花,是我答應了要送給這個小兄弟的,現在反悔,是言而無信!”
婦人白了李大磨一眼道: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么,反正今日這院子的所有物件,在這位蕭公子挑選完之前,你們誰也不能亂動!”
李大磨急道:
“娘!這家中,我連這一朵睡蓮,都不能自行處置了嗎?”
“我在這家中到底算什么?”
婦人冷聲道:
“算什么?算吃閑飯的!”
婦人繼續罵道:
“都快一年了,連豆腐都做不好,你說你念了這么些年的書,有什么用!”
此言一出,李大磨陡然如一只泄了氣的皮囊,頓時垂下了腦袋,立在原地。
“拿來吧!”
婦人一把奪過李大磨手中的蓮花。
李大磨雖然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搶,但最終還是將手鎖了回來。
許太平見狀,當即蹙眉道:
“難怪玄碑天君評價說,這李大磨生性懦弱,家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眼見著那婦人,便要將那朵蓮花遞向蕭摩詰。
許太平在腦筋飛快轉動后,忽然語氣平靜地吟誦道:
“蓬門豆香近,石磨舊痕深。更思寒窗月,照君到中宵。”
這首詩,同樣來自王玲兒的書信。
只不過寫下這首詩的書信,是少有的幾封寄到李大磨手上的。
原本垂首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李大磨,在聽到這句話后,忽然身子開始劇烈顫動了起來。
“更……思寒窗月,照君到……中宵!”
在這般顫抖著地誦念了一聲后,李大磨忽然一把抬起頭來,隨即雙眸通紅地看向那婦人大聲道:
“娘親!!”
婦人被李大磨這突如其來的憤怒大喊,嚇得愣在當場。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直都十分溫順的李大磨,突然發這么大的火。
這時,李大磨忽然一把伸出手,眸光冷冽道:
“我的花!請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