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聽完了蕭云的話也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但對他來說蕭云的話其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可能就是覺得這里面應該還有更多關于人性思考方面的東西,也關系到整個地球圈的政治和局勢,所以多少還是覺得蕭云說得太簡單了。
哪有人能夠影響到的地球聯合,能夠在幕后控制整個地球聯合的行動,很多東西都是日積月累下來的,自然人和調整者的沖突也不是幾個人就能挑動的,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在里面。
但安德魯就是想得有點多了,甭管有沒有什么更深層次的東西在里面,蕭云說的那些東西其實就是事實,簡簡單單的事實,而正因為簡單所以才會讓安德魯覺得無法理解,不敢相信那些能夠在幕后控制著一切的人就是這么簡單的為了利益。
可偏偏就是如此,利益才是永恒的追求,利益不僅是金錢,同樣也是地位,是權利,更是一種控制。
這些人自詡才是世界真正的主人,制定出了對他們有著諸多好處的規則,卻不允許其他人擁有反抗這些規則的能力,調整者出現并且團結建立起了nt之后就具備了挑戰規則的可能,自然就會成為這些人的眼中釘,自然就想要毀滅掉調整者。
掀起一場戰爭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只要維持住了他們的權利和地位,捍衛了他們制定的規則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至于地球聯合的士兵死了多少,哪里又因為戰爭被波及,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死了一個還有另一個補上,死了十個也還能補上十個,生命在他們眼中甚至是連數字都比不上的可再生消耗品,與此同時他們還能再賣出十個人的裝備繼續賺上一筆。
事實就是這么簡單,但也同樣就是那么殘酷。
安德魯想不明白這些估計也是因為他的心中還有底線,根本想象不到人性之惡竟然能到那樣的程度。
基拉比起安德魯這頭老虎來說單純不少,聽到蕭云所說的現在的戰爭根本就是有人在后面推動的時候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但也還是相信了蕭云的話。
基拉愣愣的看著蕭云“為什么這場戰爭死了那么多的人,地球軍,扎夫特,還有那些無辜的人都因為這場戰爭死去了,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做那在戰場上交戰的雙方拼死拼活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怎么說呢。”蕭云沉吟了一聲,道“在不討論戰爭本身的情況下,扎夫特一方在局勢上確實是比較被動的那一方,畢竟是地球軍一直步步逼迫所以才選擇的反擊,可也就不能說扎夫特就是正義的,當然聯合一方就更不是了。”
“而尋求意義也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管是聯合軍還是扎夫特,底層的士兵能夠看見的東西都是一些人讓他們看見的東西,不愿意他們看見的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能夠看見,在認知局限和環境局限的雙重制約下這些士兵們其實根本不會擁有自己的想法,從眾的別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大矛盾的掩飾之下,所有人被灌輸的就是消滅調整者亦或是消滅聯合軍這樣的純粹的目標,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自然人和調整者的矛盾來敷衍,剩下的就可以全部交給仇恨了。”
安德魯看了眼蕭云默默的喝了一口自己沖的咖啡,卻忽然覺得今天的咖啡好像有些苦澀。
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蕭云見狀也是呵呵一笑“抱歉,說了一些讓人覺得很沉重的事情。”
安德魯搖頭“小哥的話讓我醍醐灌頂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如今的戰爭也確實已經走到了完全用仇恨驅動的程度,要怎么才能結束戰爭,作為s機師的你們又是什么想法。”
基拉轉頭看向了安德魯,臉上寫滿了錯愕的表情,而蕭云笑了笑則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