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兩個多月前和朋友來你這里吃過一次飯,還有印象沒有?”
這胖大姐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提著個大袋子說:“每天客人很多,我這記性也不好,記不得了。”
不一會兒魚頭上來了,看我只吃黃瓜,她過來問:“怎么了小伙子,味道有問題?”
“大姐,你現在不忙吧?坐,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你想問什么?”
“我想打聽打聽,關于毛西瓜的事兒。”
她聽后一愣,緊接著表情有些不自然,說道:“你說的是吃的西瓜?我這里沒有啊。”
“大姐,不是吃的西瓜,是水里的西瓜,毛西瓜,你兩個月前跟我講過,我說我前兩天碰到了,你信不信?”
她小聲道:“我信啊,其實我小時候也見過一次。”
“哦?你見到的是什么樣的。”
這胖大姐皺著眉頭想了想,回憶道:“大概是我七歲那年,我爹收網撈上來的.....我至今清楚記得我爹當時的表情,他說要倒大霉了,怎么撈上來了這東西。”
“那東西.....”她比劃道:“大概這么大,圓圓的,有很長的頭發,會咬漁網,還會咬人。”
“頭發之下呢?是什么?你看到了沒有?”我緊張問。
“沒看到....我爹當時立馬扔水里了,還說回去要去廟里燒兩炷香去去晦氣。”
“那你爹人在哪?我能不能見一見他?”
“你見不到了小伙子,我爹都死了很多年了!也就是在撈到那東西的第二年還是第三年,我爹就得病死了,當時我還在青溪小學上五年級,”
“大姐,我想多了解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比如說撈上來的時候,周圍有沒有別的東西。”
“這個.....我想想啊。”
“對了!我記得當時毛西瓜撈上來的時候,頭發上有好幾只鬼螃蟹。”
我皺眉問:“鬼螃蟹又是什么東西?”
她道:“就是一種稱呼,我們這湖里不產螃蟹啊小伙子,就算養螃蟹也活不了,所以才說那是鬼螃蟹,很久以前,威坪那邊兒的老人們有個說法,說鬼螃蟹只吃死人肉,吃飽后會從嘴里吐出一種像頭發一樣的黑絲,時間久了,那些像頭發一樣的黑絲便長到了一起。”
我聽了更感覺云里霧里,鬼螃蟹,螃蟹吐絲?吐的絲長成了頭發?不是只有蜘蛛會吐絲?
“是不是以前湖里有很多死人?”我問。
她忙擺手:“沒有沒有!怎么可能有很多死人!水下只有古城和以前的老村子,要說死人,頂多就是往年有個別不小心溺水淹死的人。”
“大姐,我聽到過一些傳言,你實話跟我說。”
她還是堅持說湖里沒死人,都是亂傳的。
我看著她問:“要是沒有,你剛說的吃死人肉的鬼螃蟹是怎么長大的?這不是等于自相矛盾了。”
聽了我的話,她臉色變了。
“小伙子,你知道歸知道,有些話可不敢往外亂傳啊,我們本地人就靠著這湖吃飯呢,我們這里的魚很好,水質也很好,以前有人檢測過,聽說都夠的上直飲水標準了,就算以前有些什么,那都是五幾年發生的事兒了,這么長時間下來,早讓魚吃光了。”
說罷,她看了看我面前還在冒著熱氣的大魚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