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只見我上次后背被毛西瓜夾過的那里,一片黑紫,并且有乳白色的汁水淌了出來,像腐爛發炎了一樣。
我用力擠膿,不料竟擠出來了一只指甲蓋兒大小的暗紅色螃蟹。
我被這一幕嚇的大口喘氣,一時沒拿穩鏡子,掉地上摔了個粉碎。
猛地睜開眼。
我還是躺在床上。
緩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我用力掐自己臉上肉,很疼。
松了口氣,原來昨晚做了個夢中夢,我看了自己后背,什么事兒都沒發生。
......
這晚上八點多鐘,我和把頭又去了城北招待所,找通江佬解海平。
“如何了老友,你想的怎么樣了,給我們個答復。”把頭進門便說。
房間內依然昏暗且散發著霉味兒,老頭坐在椅子上說:“考慮好了,我和你們合作,今晚后半夜,帶我去那個水洞子。”
把頭臉上古井無波,但我察覺到把頭眼底閃過了一抹異色。
我忙抱拳,彎腰道:“前輩,昨晚是我太莽撞了,小子我年輕氣盛沒有規矩,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記恨小子我。”
他聽后,咧嘴道:“怎么了,小眼峰?是不是你師傅跟你說了關于我的事兒,”
我點頭。
“前輩您抽支。”
我掏出華子遞過去,又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
他深吸了一口,將煙緩緩吐在了我臉上。
我不躲不避,面露微笑。
“前輩,你腿麻不麻?要不我再幫你捶捶腿吧。”
他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但我還是自顧自蹲下,幫他捶起了腿。
“呵呵,你這小輩兒,倒也是能屈能伸,放心,我就算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也不會把你怎樣,我歲數大了記性不好,昨天的事兒已經忘了。”
聽到這句話,我松了口氣。
通江佬解海平,早年南派的大支鍋,我并非忌憚他這個人,我討好他是因為接下來需要靠他出手幫我們解決毛西瓜。
如果毛西瓜處理不了,那我們就沒辦法繼續探索那個水洞子的更深處還有什么,所以我是為了大局著想。
“小眼峰,你覺得是你們北派厲害一些,還是我們南派厲害一些。”
我停了手中動作。
我他娘的不叫小眼峰,我叫神眼峰,但這句話我沒敢說。
我知道他是故意叫錯的,他還是在意昨晚的事兒。
這時把頭在一旁,指關節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
看了把頭一眼,我蹲著繼續幫他捶腿,同時臉上笑道:“前輩,在北邊兒是北派厲害,在南邊兒是南派厲害,現在是在南邊兒,所以您最厲害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