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處理!先把尸體藏起來!不能讓人看到。”
也不知道宋醫生怎么樣了,這里距離診所不遠,我打算將尸體藏到診所的地下密室中。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亮光。
那是一輛車,嚇得我拉著屎無常立即躲了起來。
我心想完蛋了,一晚上沒車,怎么這時候來了輛車?
距離近了,看到竟然是一輛沒安牌照的白色面包車,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我不認識,沒見過,他們二話不說用最快速度將尸體抬到了車上,隨后關上門一腳油開走了,從出現到離開,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是你們的人?”
“不清楚,可能是。”
望了眼面包車離開的方向,我皺眉說:“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去診所看看。”
屎無常突然抓住我手問:“魚魚呢?”
我一楞,才想起來,我們過來前將小姑奶奶交給了救苦真人照看。
我們兩個以最快速度跑回到了之前待的那條胡同街,結果空空如也。
屎無常慌了神,又跑去周圍尋找。
十分鐘后,我兩碰了頭。
屎無常一拳砸到了墻上。
我皺眉道:“你不要亂,要冷靜,小姑奶奶自已肯定不會走,眼下有兩種可能。”
“一是老和尚將他藏在了附近的哪里,我們沒找到,二是老和尚根本沒管她,是在我們離開后暗中還有一伙人將她帶走了。”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帶走她的人,可能和指使剛才那輛車的是一伙人,可能是長春會或者木偶會的人。”
這時,突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我立即轉身。
黑暗中,一道黑影正在朝我們這里走來。
我伸手攔住了屎無常,看著那道黑影越來越近。
一雙布鞋,一身嚴嚴實實的中山裝,一張干凈的白臉兒面具。
松了口氣,我道:“我以為要么是長春會要么是木偶會,沒想到.....是門主你。”
“她人在哪里。”屎無常緊盯著對方的面具問。
“放心,她在很安全的地方,有人照顧,如果你還想見到她,那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很簡單,我只需要你對江湖上稱,所有人都是你殺的,那些看門人,何為武,冰爺,都是死于你之手,你是因為對長春會心生不滿才做出了此事。”
屎無常皺起了眉頭。
我臉色瞬間變了。
“可以!我答應你!”
“你想沒想過,答應這件事對你來說后果意味著什么?”
“我不用想,我只要魚魚。”
“好,三日后我會聯系你。”
“等等!!”
我追了上去,問道:“門主你為何這樣做?驚門的人都是光明磊落,你這樣威脅和栽贓,那屎無常無疑成了背信棄義之人,他以后都沒辦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面具下的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對方看著我道:“這天下間沒有絕對干凈的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想瞞瞞不住,江湖上各方都需要一個合理交待,我們驚門自組建那天起便有責任維護江湖穩定。”
“那你應該如實對外透露是瘋道長做的!”
“道理很簡單你怎么不懂?江湖人只知他伏尸鄭大強的名號,又有幾人知道馬道長是誰?”
“以后長春會還在,木偶會還在,舊武會也還在,只是有些人不在了而已,我會暫代舊武會會長一職。”
我聽后苦笑:“呵呵.....到頭來,沒想到門主你反倒成了最大受益者,你得了好名聲,順勢削弱了長春會和木偶會的實力,還自已當上了會長,手中掌握了實權。”
對方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看不到。
他那雙眸子望著我,嗓子沙啞道:“我早說過了,一切皆有定數,人算不如天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