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
“你回來了?你現在人在哪里?”
“我兩個小時前剛到千島湖,王把頭讓我打給你。”
“漂子客找到了?”
“恩,我也是費了很大精力才把人找來,盡快見一面吧,咱們好敲定下水計劃。”
“好....這樣潮生,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處理,你先去找把頭碰個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后半夜就能回去。”
“小子!你快點兒!”屎無常大聲催我道。
“就這樣!先掛了!見面再細聊!”
等匆忙趕到了招待所,屎無常卻顯的有些不敢上樓。
“怎么了?走啊。”我說。
屎無常表情有兩分緊張,他深呼吸一口,邁步上了樓梯。
待看到床上已經蘇醒過來的小姑奶奶,屎無常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他紅著眼眶,就那么抽泣了起來。
仿佛一時間,雙方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同為男人,也作為他為數不多的朋友,我理解他。
雙方之間是一種不被人理解的愛情,那種感情不像普通青年男女間那樣干柴烈火,你儂我儂,反而像老年黃昏戀一樣,平淡中蘊含著壯烈,盡管屎無常四十歲還算年輕,但小姑奶奶可不年輕了。
“大男人,哭什么。”
“魚魚,我沒哭,只是兩天沒睡覺眼睛太干了。”
屎無常抹了抹眼,伸手摸向了小姑奶奶臉頰。
“有體溫,我不是在做夢,你真醒了。”
小姑奶奶翻了個白眼,虛弱到:“要是沒體溫那就成死人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屎無常眼望著她,眼神溫柔:“發生了很多事兒,那都不重要了,我現在悟懂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能比人重要。”
“你臉這么黃,牙怎么也少了?”
“你說這?沒事兒,和人比武,被打掉了。”
柳穿魚眉頭微皺:“這世上還有人比武能勝過你?”
“有,讓你失望了魚魚,我不是你心目中希望的天下第一,但我盡了全力,所以我沒有遺憾。”
我插話道:“小姑奶奶,出手救你的人和打贏屎哥的人是同一人,那人是一位老道士,不光屎哥,還有長春會所有看門人,還有你上次去閬中見過的瘋子謝起榕,還有木偶會來的頂級高手,全部一起上了,結果都沒能打贏。”
她聽后眼露震驚。
屎無常笑道:“沒錯,都是在魚魚你昏迷這幾天發生的事兒,那老道長是真正的隱世高人,長春會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江湖上有此人存在,因為此人的出現,眼下整個江湖局面已經改寫了,如果以后還能見到那老道長,我一定會跪拜磕頭,以表感謝。”
屎無常望著柳穿魚的臉,繼續說:“老道長非但留了我一命,還用點透了我,當年師傅傳給我的是道體功,可我的行事性格。完全沒有學道之人的樣子,我以后會像老道長那樣,唯心而活,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比如,我現在想親你一口,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也不會在意旁邊有沒有人看著。”
說完,屎無常直接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姑奶奶眼中露出了驚訝,但并沒有反抗。
我看的無奈嘆氣。
這取數是屎無常一直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兒,瘋道長給他打開竅了。
但不能什么都學瘋道長,你不能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還是要問一下比較好好。
“你兩今后是什么打算?”我問。
小姑奶奶搖了搖頭。
屎無常道:“魚魚,我盡快找醫生給你把把脈,等確認沒什么問題了,你再養一段時間,然后咱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