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顯眼眸中,第二視覺早就應開啟了,正在分析著儀式的結構和走勢。
費爾南多看到了李道顯在觀察那些特殊的節點的動作。
再加上之前李道顯說過對法陣儀式感興趣,此前也展露過不俗的造詣,于是他爽快地說道:
“你對這些結構感興趣?等這次事情結束,我可以給你一些資料,都是我經歷過積累起來的經驗,如果你有興趣,后面我們可以交流交流。”
費爾南多對于李道顯的定位明顯已經發生了變化,面對一個天才,他不想打壓,那么就只能盡力結交了。
李道顯聞言,也是明白了費爾南多的態度,輕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我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東西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多多向您討教。”
“哪里哪里,我們都是同伴,如果你能學會,日后我們合作也能輕松一點。”
“感謝感謝。”
“客氣客氣。”
……
“我已經好了。”
在一旁閉目的大流主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略顯虛偽的交談:
他睜開眼睛,已經將被隔斷的律都連接了起來,身體又一次滲出鮮血,又快又急。
似乎是因為之前被阻斷的原因,重啟之后的領域明顯更加洶涌,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滔天的血海又一次籠罩起來。
剛剛還在交談的費爾南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這里。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個道理,費爾南多了然于胸。他站在結界外面,對著李道顯大聲說道:“在他支撐不住的時候,將它控制住。”
李道顯點點頭。
大流主站在他的血色暴君領域的中心,四周被一片刺目的血霧籠罩。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仿佛一切都被無盡的鮮血所染透。
地面上的儀式開始熠熠生輝,十六枚血精燃起血焰,絲絲縷縷的血氣匯聚向大流主。
大流主拿出瓶子,打開瓶塞。
從中飄出一灘暗紅色的血液,懸浮在空中,漸漸地,以這一團血液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遠遠看去,就像是血海之中的一個空洞。
血精燃起的血焰附著在大流主的身上。
大流主的雙手不斷變幻著手勢,按照特定的方式引導著儀式的變化,儀式的符文流動,整體的魔力走向,都與大流主手勢的變化契合,分秒不差。
李道顯看著大流主的動作,可以看出,大流主和費爾南多兩個人此前已經商量好了,不然二者的配合也不會這么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