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部長也沒有閑著,他根據四個核心節點,正在腦海中不斷推測符文組合方式,只要能夠找到合適的符文組合,就有機會了解符文的運轉路線,才有破解的機會。
雖然推出來不少魔力的組合公式,但是將這些公式代入到符文中驗算,整體的結構走向雖然有些相似,但是細微部分卻仍舊有不同的地方。
“奇怪啊,明明看起來沒有問題,但是結果就是有細微出入……”
“是誤差問題么?”副手看著部長嘗試模擬的幾個路線,確實有相似的地方,不同的地方,走向結構也很相似。
科研部長搖了搖頭:“不應該,如果這是誤差的話,偏差實在是太大了,這樣一個龐大的符文結構,想要正常運轉,就一定不會有這么大的誤差,否則每次布置,就等于是在拼運氣,這不是現實。”
和巫師們已經打過不少交道的科研部長,自然是很清楚,你可以說巫師殘忍,但是卻不不能說他們蠢,對于魔力的掌握信手拈來,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巫師靠概率施法,有一定幾率施法失敗的。
“有就沒有可能,是除了四個隱藏節點之外,還有一個輔助定位節點呢?”
科研部長聞言,思路頓時被打開:“對啊,就是輔助定位節點,除了四個節點之外,還有另一個節點的影響,所以他們的軌跡才會發生變化,沒看出來,你還真挺有天賦的。”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副手,滿是贊賞。
副手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
科研部長微微一頓,才想起來,剛才說話的,不是副手的聲音。
他的視線繼續向后偏移,看到了周圍安靜聳立的,穿著黑色巫師袍的一眾巫師。
巫師們的眼眸冰冷。
而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袍上繡著金線,身上縈繞著巍峨氣息的巫師,正是剛才接話的人。
而這個人,科研部長也并不陌生,在此前的高層會議上,他見過不少對方和黯滅王的談判,正是巫師世界的總指揮,也是這次戰爭中,另一方的掌控者。
而在這些巫師身邊,黯滅的高層們,包括黯滅王在內,全部都被封在琥珀中,一動不動,如同標本一樣。
副手尖叫著想要逃離。
他一動,在他身前的巫師們則是抬手就是石化、禁錮、重力和冰封。
數個魔法幾乎同時落在他身上。
其冰冷的氣息在觸碰到副手身體的時候,被吸收了進去,只是另外的石化和禁錮,尤其是禁錮,本質上是奧術魔法,所以沒有受到阻礙,而是形成了一層一層的膠狀液體,將副手包裹。
副手的身體保持著逃跑的姿勢,被定住,凝固成琥珀。
科研部長沒有跑,他驚異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怎么還活著?”
總指揮官微笑著說道:“毀滅之風而已,并非是什么無法對抗的東西。”
“我們想要觀測世界毀滅,如果連這最基礎的氣息都無法承受,更不用說后面的毀滅征兆了。”
“你說,對嗎?”
總指揮的話,徹底擊穿了科研部長的心理防線。
一直以來,黯滅王灌輸給他們的思想,就是利用世界毀滅的力量,出其不意的重創巫師,撕開巫師的監視,從而為他們的撤離拉扯出來時間。
世界毀滅的力量是可怕的,越是瀕臨世界毀滅,就越發能感覺到,毀滅,并非物質坍塌轉化這么簡單,而是世界概念和意義的消融。
他們相信,即使是巫師,面對這種力量,也沒有對抗的手段。
科研部長看著被封在琥珀中如同蟲子一樣的黯滅王,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想的太過于簡單了。
不曾想,在這時候,總指揮笑著說道:“我聽說,黯滅王國的所有研究,都是出自你的手?”
科研部長失了心氣,也沒有反抗,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點頭:“是我。”
“厲害。”
別的不說,光是完整羽化,充分利用黯滅族人的種族特性,完美容納魔力規則,并且生成魔力模型,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研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