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所言極是,琮哥兒好文采呢。”眾人均贊道。
“真是琮哥兒為三丫頭所作”老太太笑道,她身份不同,又久居江南,顯然比賈母開明許多,對少年男女情事并沒有畏如洪水猛獸。
“才不是呢,老太太休要聽她們胡吣。”甄緣忙矢口否認,頰上一抹羞紅卻將她慌亂的內心出賣。
楚嬋笑道“回老太太的話,琮哥兒雖未明言,但觀其神色,可知矣。方才詩會時,琮哥兒本不欲作,托言推辭,已然認輸,不知如何,與三妹妹竊竊私語幾句后,竟又有了詩興,提筆便填了這闕詞。”
老太太與幾位太太對視了一眼,既是這般就沒錯了,笑道“琮哥兒眼光倒也不差,一眼就看中了三丫頭。”
大太太微笑點頭,論家世、論人才、論年齡,倒也匹配。
“不過,終究是小兒女游戲之作,當不得真,此事便放下了。況也不知道史老太君的意思,咱家的姑娘豈能被人一首詞就拐跑了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琮哥兒是個好的,如今卻還早了些,過幾年再看罷。”老太太笑道,為此事定了調。
眾人均點頭稱是,唯有甄緣把頭埋在祖母懷里,羞得不敢抬起來。
“琮三爺來了,快請。”門口丫頭打起簾子。
眾人看過來,大太太笑道“琮哥兒快來,我們剛剛才拜讀了你的好詩呢。”
啊賈琮沒想到這些長輩都知道了,忙看了眼老太太懷里的甄緣,拱手道“不過隨手而作,算不得什么好詩。”
老太太笑道“琮哥兒可太謙了,這首詞若傳出去,不知金陵城多少姑娘、小姐要為你牽腸掛肚了。”
賈琮哪里是聽不懂話的,微一沉吟,笑道“琮素無拈花惹草之心,也只能對金陵的姑娘們道個惱,讓她們空牽掛了。”
心中卻有些內疚,暗罵自己卑鄙,欺騙少女感情,不過既已走出這一步,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
眾人均點頭,看來琮哥兒倒不是慣會玩花戲柳的風流性子呢。
大太太看他越發滿意,笑道“方才繼哥兒尋你說什么”
賈琮忙道“不過是為了林姑父所托之事,甄大哥說此事有些顧慮,還須稟明世伯再做主張。”
大太太搖頭笑道“繼哥兒也太過謹慎了些,世交既開了口,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老太太也笑道“你們外面的事,我老婆子是不懂的,想來繼哥兒沒有一口答應,定也有他的道理”
賈琮臉色微微一變,老太太若不同意,那就一切皆休了,只得勉強維持著微笑。
甄緣見狀,忙暗中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襟,可憐巴巴望著她,其意不言自明。
老太太輕輕握著她的手,捏了一把,表示自己明白,續道“可是琮哥兒看得起我們,大老遠來了,若是空手而歸,咱們兩家面上須都不好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說幾句話兒罷了,有什么干系,琮哥兒莫憂,我自會同他們說。”
說完看了懷里甄緣一眼,丫頭,可滿意了
甄緣扭捏不依,只是撒嬌,更不敢看向賈琮。
賈琮心中大石頭落下,既然老太太、大太太都發話了,再加上自己與甄繼的一番密談,想來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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