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湊趣道“只聽人說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子龍唱歌,不知其意在誰呢”
另三人都嬌笑起來,藍薇臉上一紅,幸好有面紗遮擋,不過眼中的羞意卻掩飾不住,啐道“我把你們三個爛了嘴的,我可跟你們說,方才他已答應贈我一首詩,到時候你們可別哭著求我引見。”
三人一驚,以賈琮“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文采,若寫一首好詩,足以幫助藍薇徹底壓倒三人,到時候神京城就只剩一個大家,而不是四個大家了。
她們石榴裙下即便有再多所謂才子,都只是個笑話。
三人忙拉著藍薇撒嬌道“好姐姐,我們不過是說笑,你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們這一遭罷好歹把賈子龍引見給我們認識認識,可好”
藍薇嗤一聲笑了,不懷好意道“你們三個浪蹄子,一見到文武雙全的小郎君就發浪了不成我可給你們說,賈琮寫詩可是要收費的。”
三人忙道“若是好詩,莪等何惜千金萬金”
藍薇道“他如今做著神仙酒坊的生意,還缺錢不成”
“那姐姐是何意”
藍薇壞笑著拉過三人,低聲道“他是要”
呀三人同時紅著臉退開,嗔道“呸,挾詩圖色,卑鄙、無恥、下流、混賬。姐姐,你好歹是四大行首,竟也慣著他。”
藍薇掩嘴笑道“老實跟你們說罷,他是姐姐看上的良人,你們幾個裝模作樣的浪蹄子不許與我爭。”
三人齊聲哂笑,以示不屑,不過轉念一想,好像賈琮也不錯,出身豪門,前途遠大,又年少多金,又文武雙全,又英俊瀟灑,又是個多情性子,不似那榆木腦袋的呆子,好像是極品金龜婿的人選,均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好個可人兒的少年郎。
“你們三個想干什么”藍薇警惕地道。
朝露眼睛一轉,笑道“姐姐,恐怕國公府門第太高,我等風塵中人,實難進去,即便賈琮有意,他家里的長輩可同意若好,養在外室,不好,恐怕被騙個人財兩空。”
蘇荷、任舒也心有戚戚,點頭道“姐姐可仔細些。”
藍薇微微一笑,道“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心中暗道,若自己眼瞎錯付,也活該倒霉。與其被人困鎖青樓,插標賣身,不如決死一博。
另三人心中一震,道“姐姐竟這般篤定求姐姐提攜。”
藍薇噗嗤一聲笑了“你們三個小蹄子,方才還信誓旦旦說人家下流無恥,這會子又要我提攜什么”
朝露含羞道“奴就喜歡下流無恥的。”
蘇荷撒嬌道“奴一片忠肝義膽,只想替姐姐分擔分擔,我看他這般精悍勇猛,姐姐一個人未必吃得消呢。”
任舒不愧為女俠稱號,冷聲道“此等情場浪子,奴不榨干他,難道由得他在外禍害良家不成,袖手旁觀,豈是俠義之舉”
“你們”藍薇徹底被三人的無恥所震驚,無奈笑道“外人若知道神京城三大行首是這般德行,可要驚掉下巴了。”
“不過是些肥羊罷了,豈被我等放在眼里”
說罷四人一起笑起來。
藍薇今兒故意提起賈琮的話頭,實是出于無奈,知道賈琮身邊不缺美人兒,故不得不把這三個艷冠群芳的姐妹一起拉上,增加誘惑賈琮的分量。轉念一想,又有些欣慰,如果四大行首一起出馬,迷住賈琮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賈琮連勝九場,不僅刺激了觀眾,更刺激了眾舉子。
各省解元只要上場,沒有不連戰的,反正遇到同組解元概率極小,也不怕什么。
日頭漸漸升高,已近中午,小組賽還未結束,自有軍士端上飯食,讓舉子們吃飽再戰。
賈琮休息了半天,體力早已恢復,蘇燦等人早已出線,也在候考區歇息。
直到申時初刻,總算全部比完了,選出了32名決賽圈選手,爭奪本次武舉會考對戰第一的殊榮,有這個榮譽在,即便最后中試的名次差些,也會被上官另眼相待,能打,在軍中總是更有說服力。
考官走上中間天字號擂臺,大聲宣布入圍舉子名單,除了各省解元外,都是九場全勝,而且用時最短的好漢。
賈琮,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