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候考區,見蘇燦他們陸續回來。
蘇燦、張祎輸了,鄧磊、趙凌空、魏無忌晉級。
“媽的,兵器不趁手,不然我豈會輸。”蘇燦懊惱道,“擂臺不許用暗器,可惜了我一手好袖箭。”
賈琮笑道“阿燦慣用什么兵器。”
“我什么兵器都行。”
眾人大笑。
“唉,我才是兵器不趁手,若我狼牙棒在手,絕無可能輸給那小子,木頭頑意兒太輕了,使不上勁。”張祎苦笑。
眾人忙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勝敗兵家常事,好在這回也算順利考中功名,還計較什么”
張祎方才釋然。
賈琮笑道“軍中當然以槍棒為先,阿燦你分心太多,沒在槍棒上下苦功夫,自然吃虧。老張的狼牙棒雖說擂臺比武差了些,上了戰場那倒是橫掃千軍的利器。”
眾人皆點頭稱是。
歇息了兩炷香,也給場邊觀眾留了下注的時間。
決賽第三輪,八進四開始。
玄、黃、洪、荒四個擂臺同時開戰。
這一輪賈琮的對手是宋宙,也就是剛剛戰勝張祎的河南省解元。
“子龍,這小子身法頗為靈活,槍法變化多端,不過似乎氣力有限,不夠威猛凌厲,只要仔細他槍頭的石灰粉便是,替我狠狠揍他”張祎道。
賈琮笑道“放心。”施施然提著槍棒走上擂臺,心中卻不敢大意,張祎自己力大無窮,普通人在他面前哪個不是氣力有限能走到這一步的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宋宙約十八九歲,出身武術世家,自幼學武,早得家中梨花槍法真傳,又遍訪名師,練得一身好武藝,能在河南這樣的尚武大省拿到武解元,絕非幸致。
見賈琮打量自己,拱手道“琮三爺少年英雄,在下佩服。若與三爺同歲,在下定非敵手。”
賈琮擺手道“聽你的意思,比我大幾歲就穩贏我了嘿嘿,別急著下定論。”
宋宙點點頭“三爺請。”槍尖一指,擺開了架勢。
“別客氣,看招”賈琮深吸口氣踏步而上,長槍如蟒蛇,順著對方槍身絞殺過去。
宋宙全神貫注,家傳槍法使開,槍頭急速震顫,抖開萬朵梨花,向賈琮罩來。
因其變招太快太急,竟使得槍頭里包裹的石灰粉震出,在空中彌漫成一團白影,這也是他的臨場戰術,最大限度發揮考場兵器特點。
賈琮雖有所準備,卻也沒什么好辦法破解,皺著眉頭退了幾步,免得石灰粉迷了眼睛。心中想起王進的叮囑,比武決斗不是誰武藝高,誰就能勝的。
勝負之數與雙方的心智、意志、武藝、策略、經驗、應變、兵器、環境等種種因素相關,故而時常有以弱勝強,以巧勝拙的戰例,半點大意不得。
宋宙見他后退,忙趁勢壓上,想一舉將他的防線摧毀。
但見包著白布的槍尖,從空中飄蕩的石灰粉末中飚射而出,直刺而來,綻放出七八朵梨花,賈琮忽地著地一滾,躲開了槍尖,也躲開了撲面而來的石灰粉末,掄起桿棒橫掃對方小腿脛骨,變招極快,出人意表。
宋宙哪敢隨便跳躍離地,忙一槍扎在身側,護住雙腿。
賈琮抓住機會,猛然躍起,槍尖對著他腦袋再次橫掃而過。
宋宙忙再次豎槍臉側格擋。
砰兩槍相交,兩人虎口都是一麻,這一擊勢大力沉,賈琮槍尖處頓時震出一大團石灰粉末,直撲在宋宙臉上。這便是賈琮的戰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糟宋宙心中一緊,眼前白霧涌來,頓覺雙眼刺痛,再也睜不開,慌忙急退。
賈琮嘿嘿一笑,扭腰擰身,槍桿收在腰后,忽地身形一旋,右手一引,槍桿似箭矢般從腰眼處激射而出,在空中飛越近兩丈,重重刺在宋宙小腹上,留下一個白點。
正是王進所傳妙手,天外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