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
賈琮也有些意外,今兒竟被一個女孩子輕薄了。
完顏骨等人與賈琮打過招呼,駕著車馬走了。
賈琮率部打道回府,在街上碰到賈璉、薛蟠一行。
“琮哥兒,今兒是我孟浪了,見諒見諒。”薛蟠從馬車里探出頭來,歉然道。
賈琮笑罵道“你說你也是個大家公子,怎么總喜歡干強搶民女的事兒喜歡漂亮丫頭大可去江南采買,多少買不到真個是沒出息。”
“是是是,我這不是隨口一說么,哪知道她這般不講道理。再說,我要知道這姑娘是你的人,借莪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薛蟠道。
“活該以后你這性子不收斂,不單自己倒霉,恐怕還得連累家里。”賈琮想了想,又道“今兒處置了你家的掌柜,回去替我給薛姨媽道個惱,就說律法無情,我也愛莫能助。”
“喲,琮哥兒你說這話就見外了,韓平這混蛋打著我家的旗號胡作非為,你替我清理了門戶,我謝你都來不及,談什么道惱”薛蟠忙道。
賈琮微微一笑,道“你的傷不礙事罷”
“無妨無妨,大夫說沒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弟妹下手頗有分寸。”薛蟠陪笑道,扯著傷口,又倒吸了口冷氣。
“什么弟妹,胡說八道。回去以后不許在寶姐姐面前亂說。”賈琮瞪了他一眼。
薛蟠猥瑣一笑,露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道“放心,咱兄弟誰跟誰,況且寶釵也不是拈酸吃醋的人,豈會容不下一個夷女不必擔心,有我這個哥哥在,保證沒事。”
賈琮見越描越黑,忍不住皺眉道“我與女真人結交乃是為了國家大事,你渾說什么盡扯臊。”
“了解了解,不就是使的美男計,籠絡這些蠻子么哥哥我雖沒讀什么書,戲文看得卻多,什么不明白
兄弟你為國家大事,甘愿委身侍夷,大有昭君、文成之遺風,愚兄對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下回還有這樣報效朝廷之事,別忘了帶上我。”薛蟠賤賤地道。
“三弟,也別忘了我。”賈璉方才見識了賈琮一呼百應、談笑殺人的威勢,徹底伏了,忙湊趣兒道。
賈琮愕然,他媽的,我在他們眼里這么卑鄙混賬
“少扯淡,養好傷早些回去,這一趟想來你也賺得不少。”賈琮懶得理他,擺擺手去了。
“多承關照,嘿嘿。”薛蟠有些高興,這一趟賺個幾萬銀子是小事,關鍵是他初次行商,看回去媽還說不說我,至于死個把掌柜,他是毫不放在心上。
賈琮剛回衙門,便有游家喜、余洪、榮柳、空性等人來回事。
在公房中坐定,賈琮喝了口茶,道“一個個說罷。”
“是。”游家喜開口道“稟大人,近兩個月新法推進甚速,如今已全衛推行下去,根據重新整理清查的黃冊,本衛共有人口78萬余人,土地260余萬畝。
現銀庫內存銀196萬余兩,糧庫內存糧25萬余石。今年的賦稅,料來可以征到大約260萬兩,上解多少,請大人示下。”
賈琮微一沉吟,道“交五成罷。這些日子,想來楊總兵也替我們頂了不少壓力,總要讓總兵衙門的上官們看到些回報。”
“大人英明。”游家喜拱手笑道。
余洪又匯報了一些修繕各堡、關城防,治安捕盜方面的事,最后總結道“經過這兩個月的整頓,本衛宵小地痞逃的逃、抓的抓、殺的殺,城鄉風氣為之一清,百姓皆贊大人賢明。”
賈琮點頭道“老百姓要安居樂業,第一賦稅不能過重,第二不能有惡吏青皮流氓滋擾,這兩點是根本。
榮主簿、余協守,你們責任重大,萬不可等閑視之,必得下重手激濁揚清,方可還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下官末將謹遵大人教誨。”
“此外,半年全軍大比之事,余協守你去籌備,告訴各堡、關城守將,比武結果決定未來半年錢糧、器械、馬匹多寡,讓他們憑本事說話。”
“是末將已草擬了章程,請大人過目。”余洪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本紙折節略,呈給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