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賈琮在完顏婥、晴雯、茜雪三人的雪膚玉股間爬起來,為幫助三人盡快融洽相處,他也算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
因晴雯性子執拗正派,雖愿意曲意侍奉,卻不肯茍合,始終不讓賈琮得逞,故他只需對付完顏婥、茜雪兩人,倒也省些力氣。
榮禧堂正房臥室內,黃花梨鎏銅雕刻云龍紋三進千工拔步床的緋紅色綃帳被掀開,賈琮一撐床面,一躍下地,光著身子踩在柔軟厚實的波斯地毯上,打開窗戶,深吸了口清晨的冷風,頓覺神清氣爽。
“呀爺快關上,也不怕人看見。衣服也沒穿,不怕冷著。”晴雯等人急道。
賈琮笑著關上窗,回過身來,見晴雯等人已穿好了褻衣,披著銀鼠皮的大褂子,便來服侍自己穿衣。
“我不冷,你們先穿好再說,仔細著涼不是玩的。”賈琮忙把三人按回床上。
一番嬉笑,穿好練功服,賈琮自出門在院子里練功,旁邊十余個親兵伺候。
做完早課,賈琮喚來燕雙鷹,道“親兵們都在哪里操練”
“回三爺,都在前兩進院子里操練。”
“嗯。告訴弟兄們,別以為回了天子腳下就天下太平,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
爺手里不養弱兵,要吃這碗飯,都給我刻苦操練,明年年底,我是要大考的,技不如人的,都遣回原籍去。”
“是。標下這就去通告弟兄們。”
賈琮回到房間,由晴雯等服侍著擦洗了一番,換了套衣服,和三人一起用過早飯,又喚了招財家的過來。
“你去告訴璉二奶奶,就說我抬舉晴雯、茜雪做姨娘,并完顏姨娘三人,每人月例十兩銀子,從官中出。”
“是,奴婢這就去。”招財家的暗暗咋舌,姨娘比璉二奶奶月例還高,三爺果然豪氣。
然后喚來范鳴,道“今兒是朝廷休沐之期,你即刻寫一封帖子給霍相,言明北司膽大包天、執法犯法、勒索官員種種不法之事。
就說我奉皇命整頓錦衣衛,請霍相主持公道。注意措辭,憑公心就事論事,不許有私相授受,結黨營私之嫌。”
“是。”范鳴忙領命而去。
賈琮心中盤算,霍相、董相乃陛下心腹,又與林姑父同為新黨大員,知道自己是為陛下奪回錦衣衛,定會無條件相助自己,只是舊黨那邊卻有些麻煩。
畢竟自己南下揚州弄銀子、北上遼東行新法,早已打上了新黨烙印,如何說動舊黨中人,還需仔細想想,否則即便舊黨愿意出手,自己恐怕也要付出極大代價,這賠本買賣干不得。
想到這里,賈琮起身去賈政的外書房,這個點賈政這個“東翁”應該正與清客相公們清談。
本來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叫個小子去請賈政便可,不過念在當日賈政對自己多有維護,賈琮也愿意尊重他,給他些體面。
賈琮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聽賈政聲音傳來,正在教訓人,所訓對象自然不問可知,忙揮退想上來請安的小廝們,心中暗笑,老子可不是來解圍的。
只聽賈政罵道“不上進的孽障前兒學里太爺派人傳信,說你至今連孟子都背不下來,大學論語也是一知半解,囫圇吞棗。
時文制藝更是一塌糊涂,狗屁不通。你說,當日太爺出的題目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你如何破題的”
寶玉囁嚅道“兒子破的是,圣人行藏之道,不輕示也。”
“諸公聽聽,這就是他破的題當真把祖宗臉面都丟盡了我問你,你這破題里,顏淵何在惟我與爾何在漏題漏成了篩子明年還想下場乘早頑你的去是正經。”
眾清客忙在一邊勸解“東翁勿憂,圣人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學。如今世兄堪堪十六七歲,文章造詣已然不凡,外加天資聰穎,不過下幾年苦功就可蟾宮折桂了,再不是當年小兒女情態了。”
賈政嘆道“你們莫要寬慰我,我自己的兒子,我心里有數。這等簡易題目,前人精妙破題何其多,但凡多讀些文章,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