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呵呵一笑。
黛玉忙嗔道“寶姐姐,他明明是信口胡謅,你還問他。”
寶釵知道定與黛玉有關,遂一笑了之。
剛開戲,便聽親兵來報,說是保齡侯、忠靖侯兩兄弟求見。
賈琮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蠢東西,現在知道求上門了。
賈母忙叫讓進來。
親兵看向賈琮,見他微微點頭,才退下。
“老太太,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保齡侯史鼐、忠靖侯史鼎進來便跪下磕頭。
“又出了什么事”賈母皺眉道,這兩個娘家侄子,著實不讓人省心。
史鼐看了賈琮一眼,道“琮哥兒派人把史家的鋪子全部查封了,如今家里都快斷了糧,求老太太開恩。”
眾人都吃了一驚,琮哥兒怎么對自家人動起刀來。
賈母看向賈琮,道“怎么回事。”
賈琮喝了口茶,懶洋洋地道“老太太容稟。
前兒滿朝文武公卿,在金殿上一番爭辯,最后依舊是邪不勝正,陛下也開了金口,著全力推行良善保證金之法。
全神京城,不管是軍機閣臣、各部部堂,還是王爺公主、國公侯府都規規矩矩的交了銀子。
嘿不成想,還真有兩家好漢,置圣諭若罔聞,視國法為無物,硬是不交。諾,就是眼前兩位世叔。
老太太明鑒,琮總不能因為親戚情分,把皇上的旨意扔到腦后罷說不得,只能公事公辦了。”
眾女聽他說的滑稽,都忍不住掩嘴。
賈母瞪了賈琮一眼,面上有些掛不住,既惱怒娘家侄子不爭氣,又不滿賈琮駁了她的面子,有什么話兒不能好好說,定要動刀東槍。
“琮哥兒,既然全神京都交了,讓他們也交了便是,何必封鋪子。”賈母道。
“老太太,我們也愿交,可可上門的錦衣衛說,過了限期,要繳罰金和滯納金。”史家兄弟道。
賈母道“要繳多少”
“本來我們兩家,一家只交幾千銀子,如今要交兩萬求老太太做主。”
他們知道賈琮是個心狠的,求也沒用,只求賈母。
“啊這”賈母也覺得有些肉疼,看向賈琮道“琮哥兒”
賈琮淡淡地道“老太太,國法無情,請恕琮愛莫能助。
兩位世叔,我勸你們盡快繳齊,拖一天就多一天的罰金。
我連各位相爺、陳國舅、各家王府的銀子都收了,若不收你們的,成何體統”
史鼐、史鼎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憤恨,冷哼一聲,一句話不說,拂袖而去。
賈母怒罵道“一個個都是孽障、孽障”
賈琮笑道“老太太,您是賈家的老祖宗,史家的侄子不成器,您管他干什么,莫要氣壞了身子。”
賈母氣極反笑,道“你還知道我是賈家的老祖宗我看你才是六親不認的活祖宗。”
賈琮哂道“老太太過譽了。同樣是親戚,王家、薛家都早早的把銀子給我交了來,偏史家不交,什么意思
既然他們眼里沒我,就別怪我不講情面。我連大皇子都敢得罪,何況他們”
鳳姐兒見賈母下不來臺,忙笑道“知道琮哥兒你的能為,老太太這不是擔心得罪了親戚,以后朝堂上沒人替你說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