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起身拍了拍賈芳的肩膀,道“芳哥兒勤學不輟,寒窗苦讀,弱冠之年高中亞魁,堪為闔族子弟表率,賞銀千兩。
好好干,明年中個進士,我保你平步青云。”
賈芳微露激動之色,拜倒磕頭“侄兒謝三叔天恩。”
“免禮免禮。蕓哥兒,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賈琮扔下一句話,趁機溜走。
賈琮回到家里,見鳳姐兒已梳洗完畢,正和晴雯、茜雪說笑。
“嫂嫂今日這番唱念做打,可去京內四海班當臺柱子了,琮佩服佩服。”賈琮笑道。
鳳姐兒臉一紅,罵道“扯你娘的臊,少跟老娘得了便宜賣乖,要不是你這害人精,老娘至于這么沒臉沒皮的鬧一場”
賈琮忙舉手投降“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仔細傷了我的小寶貝兒。”
“呸,不是我生氣,是你說話戳人心么。”鳳姐兒啐道。
賈琮笑道“我隨口這么一說,你真是咦,平兒姐姐臉上怎么回事”
平兒在一邊正震驚于鳳姐兒出門一趟就懷了賈琮孩子的事情,忽聽賈琮問話,忙撫著臉蛋,低頭道“沒事,不勞三爺動問。”
賈琮皺了皺眉,過去把她手拿下來,見臉上紅紅的五根指痕,腫起老高。
“誰打的”賈琮臉色一沉。
平兒忙道“沒事沒事。”
鳳姐兒心里一突,方才怒火起來,沒顧得輕重,她早知賈琮對平兒有意思,忙解釋道“我打的。
這不是方才為圖逼真,使了個苦肉計么。平姑娘,委屈了你,我給你賠不是了。”一句話把賈琮的嘴堵了。
賈琮轉頭瞪了她一眼,道“既然是演戲,意思意思得了,怎么認真了。
速取冰來,給平兒姐姐敷臉,一刻鐘后把活血散瘀的藥敷上,一會兒便好了。”
晴雯忙去安排。
鳳姐兒有些委屈,又不敢和賈琮撒潑,只得忍著氣道“我知道錯了不行么
平姑娘快來坐下,你替我說句話罷,仔細你們爺要吃人呢。”
平兒頓時臉紅,忙道“奶奶說的哪里話,我這人身子都是奶奶的,奶奶要打便打,要罵便罵,值什么
何況事出有因,并不是故意,三爺別放在心上。”
鳳姐兒得意地看了賈琮一眼。
賈琮沒好氣地道“既然過來了,從今往后就得守我的規矩,不許再欺負平兒姐姐,不然我定不輕饒。”
鳳姐兒怒視他一眼,知道賈琮非賈璉可比,終究不敢抗衡,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偏著這小蹄子。”
平兒忙道“三爺言重了,我是奶奶的丫頭,何況奶奶這么多年待我情同姐妹,恩重如山,哪里談得上欺負。”
賈琮擺擺手,道“我自有主張,鳳嫂子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行了,你們聊,蕓哥兒還在外面等我呢。”
返身去了榮禧堂,見賈蕓正恭恭敬敬的侍立候著,賈琮笑道“站著干什么,坐。”
“叔叔不在,侄兒豈敢放肆。”賈蕓拱手道。
“不必多禮,坐。”賈琮呵呵一笑,坐下。
“謝叔叔賜座。”賈蕓輕輕側身挨著椅子邊坐下。
“近來生意如何”賈琮道。
賈蕓嘆了口氣,道“侄兒愧對叔叔信重,如今酒坊收益銳減。
只因各地陸續有高度酒上市,咱家的酒只能靠國宴用酒,帝后賜名的招牌支撐,銷量大受沖擊。
除了些世家豪門在重要場合用咱們的酒,平日里幾乎都吃別家酒了。陳國舅近來也問了幾次,是否降價”
賈琮想了想道“如今每月收入比先前少了多少”
“先前最鼎盛時,全國各地分號每月收入總計100多萬兩,如今不足20萬兩。”賈璉道。